可一旦老人之间的情感表达过于直接的时候,那一定是最真挚,最难忘的一份情感。
前辈们陆续离开。
他们临走前,全都过来跟我打了声招呼。
“小伙子,聪明得很。”
“不错,有前途,哈哈。”
“过奖,过奖了,前辈慢走,有劳前辈了。”
我一一送走这些前辈。
杜云庭的那些人,也处理完了尸体,全都走了。
黑洞消失,七爷收回了罪域图。
此时山庄里面就只有张波,还有那个钱先生,以及另一位老前辈还在。
这位老前辈,装束显然和别的人不一样,整个人也颇有仙风道骨的气派。
七爷给我们介绍说:“这位是正统道教的道长,南茅一派的毛震坤道长。”y
介绍完后,七爷直接把罪域图送给了毛道长。
宋晓天忍不住问道:“七爷,这么厉害的东西,你说送就送啊……”
七爷严肃起来:“这个东西已经超出我们的认知了,或者说,它就不应该存在于世,我们是人,就本本分分地过日子。是鬼,就本本分分地待在阴间,像这类东西,我们没有必要去研究它,就让它在道教里面封存起来吧。”
毛道长点点头:“老七说得很对,这种东西流传到社会上,没有什么好处,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祸端,最好的办法,就是封存,不让它现世。”
“如果让它落在心术不正的人手里,可就遭殃了。”
我们自然是没意见,也根本对这个东西不感兴趣。
下山后。
我来到山下的花市里面。
孟一凡的车还停在这里,安宁也还在车上安睡。
我打开车门,本来想叫醒她,结果安宁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还说了梦话。
“别叫我……再睡五分钟……”
再睡五分钟……
难怪她早上老是迟到……
“上班了……”我又叫了她一声。
她终于坐了起来,但打了个哈欠又睡了。
我心想这什么牌子的麻醉剂,药效这么好。
她醒过来之后,估计都不知道自己今晚被人绑过吧?
我实在撑不住了,一放松下来,浑身哪都疼,缠着的绷带都从白色变成了红色。
七爷和宋晓天又送我去了医院。
这不知道是我今年第几次进医院了,而且每次进医院都不是小伤。
要是医院可以办卡的话,我肯定得办张卡。
处理完伤口已经是后半夜,我又躺进了病房里,一睡睡了很久。
等我睡醒过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病房里只有安宁。
“你为什么一个人跑来救我……”见我醒来,安宁便忍不住问我。
看来她已经知道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我感慨道:“男人的好胜心。”
关键昨晚也没人来帮我啊,七爷和宋晓天都在山上。
不过我倒也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保镖。
“你不怕被人捅死吗?”她又问。
我继续感慨:“男人的好胜心。”
她白了我一眼。
我突然想起一个事,忍不住问她:“你昨晚,到底是怎么被人骗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