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听说彩礼五十万,徐父就心动了。
徐母本还在犹豫,可一听徐父说彩礼五十万,如果和养猪场老板成了亲家,今后摊子的猪肉都可以从养猪场以成本价收,就改变了心思。
反正以徐冉冉的外貌条件,以后绝不会找个比养猪场老板儿子条件还好的。
养猪场老板就这么一个儿子,徐冉冉嫁过去,就算那人傻了,那以后财产也都是他们夫妻的,今后还能帮衬帮衬家里。
于是立马答应了,私下里去学校给徐冉冉办理了退学手续,盘算着挑一个吉利日子把两人的婚事办了。
徐冉冉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她读过书,上过学,自然不甘心就这么嫁给一个又傻又瘸的人。
她临走前,带走了那五十万,徐家夫妇恼羞成怒,却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徐冉冉才十六七岁,强迫未成年结婚,是犯法的。
在那以后,徐冉冉在外漂泊了十年。
由于并不出色的长相,以及高中还没毕业的学历,她四处碰壁,直到结识了一个车模。
那个女人长相其实一般般,但画上大浓妆,五分的长相也有了七分,身上下都是名牌,出门便是豪车接送。
徐冉冉拿出了那张存有五十万的银行卡,她偷听到了银行卡密码,可她宁愿打工也不敢碰那五十万。
她怕一动,就会被徐家人发现,把她抓回去嫁给那个瘸子。
她找上了一所非常知名的整形医院,那个车模说过,这家医院技术最好,可是价格很贵。
她花了三十万,彻底换了一张脸,换了一个身材。
恢复期长达半年,刚做完手术,麻药效果消散,她的脸和身体痛的她险些坚持不住,好在她挺了过来。
恢复后,发生的事情就和网上能查到的内容大差不差。
她先是去当了平面模特,被建材老板看上后,给人家当了小老婆,顺利出道,成了一名小演员。
由于演技中规中矩,背后又有人捧,她一路顺风顺水,直到整容换头的事被揭发,小三的事也顺理成章地被扒出来。
当徐薇冉非常突兀地给颜辞打电话的时候,颜辞正在沿着乡村小慢跑,白皙饱满的额头上沾染了薄汗,发际的几缕碎发也粘着脸颊。
挺翘的鼻尖微红,唇线饱满,透着樱粉色,皮肤状态好的不行。
耳机里轻缓流畅的钢琴的音乐被一阵电话铃声所取代,颜辞停下慢跑的脚步,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在原地休整了一会,直到气喘匀了才接起电话。
屏幕显示,是一段陌生电话,这是她的工作手机,有陌生人打过来其实也不奇怪,她虽有些迟疑,但还是接起了,“喂,哪位?”
“是我,徐薇冉。”女人略带嘶哑的声音混杂着电流声传来。
听得出来,对方的近况不太好,不管是声线还是声音状态,都有些改变。
颜辞垂着眼皮,抬也不抬,找了个树墩子,拍拍灰后坐下,情绪并没有因为徐薇冉这个突兀的电话而有丝毫转变,好像是早就猜到会有这个电话打来,她冷淡地说:“说罢,什么事,现在没有摄像头。”
女人冷笑,娇媚却有些嘶哑的声音传来,她冷笑一声:“你觉得我现在还会怕摄像头吗?”
一阵风吹来,颜辞刚跑完步,感觉身上有点凉,眼前阳光比较亮,她眯着眼,注视着远处的山丘,不咸不淡地回应:“哦,所以有什么事,没事我挂了!”
“颜辞,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女人突然怒吼一声,令人感到莫名其妙的。
颜辞下意识把手机拿远了一些,蹙眉,面色沉沉。
心里想着,这女人是疯了吧?
偏偏,她就是有那么些恶趣味,不愿意把电话挂了。
她想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魔力,什么都不干都能把人给逼疯了。
哪晓得对方跟会读心术一样,直接愤怒地在电话那段嚎叫:“是啊,我就是疯了!”
颜辞把手机开了免提,搁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用脚跟戳着地上的泥土,她穿着深灰色的休闲裤,上身是一件宽大的外套,里面只有一件白色的短T恤,露出一截纤细白嫩的小腰。
扎着高马尾,露出的天鹅颈白皙而又修长,青灰发色撑得她气质更加冷淡。
她不回话,等着对方的后续。
徐薇冉自说自话。
“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如果不是你把我的情书贴在公告栏上,我怎么会被霸凌,又怎么会被退学!”徐薇冉一件一件事地叙述这自己多么可怜,自己是个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