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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宁县主盯着她冷笑。
“我听说裴三夫人进门当天,刚拜完堂,裴三公子就随父上了战场,裴三夫人苦等半年,却等来了三公子的死讯,想必自嫁人之后,三夫人就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儿吧?”
“可怜你年纪轻轻的就要守寡,本县主今日体恤你,特意挑了几个能干的护院来伺候你,裴三夫人可千万不要辜负了本县主的一番好意。”
沈灵毓听懂她的意思,张嘴就要喊人。
然那两个护院的动作比她更快,当即上前捂住她的嘴要将她往偏厅里拖。
宜宁县主眼神阴冷道:“裴三夫人,好好享受吧,日后若敢再觊觎不属于你的人,下一次,本县主可就没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只留下那几个护院压制沈灵毓。
沈灵毓势单力薄,更何况她一介女流,哪抵得过这几个男人,很快就被压到了偏厅的地上。
她奋力挣扎着想求救,然最后进来的两名护院却一脸淫笑着关上了门。
明亮的光随着房门的关闭而渐渐被阻挡在外,在沈灵毓身上投下一片晦暗的阴影。
沈灵毓的眼神渐渐绝望,身体挣扎的力度也慢慢降了下去。
失力间,一个护院开始急不可耐地撕扯她的外衫。
一滴泪缓缓从沈灵毓眼角滑落,许多凌乱的记忆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她脑海中迅速闪过。
她想到了前世。
初到北漠时,她也曾险些落入北漠人的虎口。
当时的她无助极了,她被他们拖进牲口棚,任凭她如何叫喊都无人搭救。
后来,她趁一人不备,拼尽力抬起头,张开嘴狠狠咬下了他的耳朵!
“啊!!”
凄惨的尖叫声响起时,沈灵毓嘴角已经血流如注。
几名护院见同伴受伤,登时吓得四散退开。
他们倒不是压不住沈灵毓,实在是这女人不同寻常,性子太过刚烈,竟然如此胆大地咬下了同伴的耳朵。
几人从震惊中回神后,又不免恼火起来,撸起袖子冲过去要狠狠教训沈灵毓。
哪想沈灵毓却一把拔下头上的发簪抵在自己脖颈处。
“来啊!我知你们仗着有宜宁县主撑腰,为非作歹惯了,但你们不要忘了,我乃柱国将军府三夫人,我夫君更是皇上亲口追封的忠勇爵,若我今日死在这儿,你们谁都别想逃脱干系!”
几名护院被她的气势吓住。
然只愣了下神便又大胆起来。
“三夫人怕是不知道我们郡王府的手段,就算你真死在了这儿,我们郡王爷也不会怕,到时只需提前将你的尸体掩埋了,再在外人面前装傻充愣说你早就离开郡王府,我们自会相安无事。”
沈灵毓闻之一怔,万没想到这些人竟如此胆大妄为。
而且听他们话里的意思,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看来这逍遥闲散的雍安郡王,远没有她所想象的那般简单。
那现在该怎么办,难道真要被他们糟蹋吗?
不,不行!
在谢云州那儿受过一回屈辱已经够了,她绝不要再让这些人碰她,否则她宁愿死!
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前世的仇尚未报,若是一死了之,让她怎能甘心!
沈灵毓心神慌乱地想办法,却不料那几个护院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朝她走来……
下一瞬,偏厅的门突然被一记掌风劈开。
不等几个护院回头,便被来人一一打趴下。
沈灵毓抬眸看去,见一白衣男子坐在轮椅上,身披霞光,宛如神明。
陆方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