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之迅速,让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
“秋月姑娘,你这是……”老大夫瞪大了双眼。
怎么都想不到,有人会把烧红的银针,直接扎到病人身上。
夫人作为当事人,此刻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紧紧咬着嘴唇,看着面前这位小姑娘。
“夫人感觉怎么样,是感觉被普通蚂蚁咬了一口,还是剜肉之痛?”
对于周围人的困惑,李秋月依然是看到了。
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夫人现在的反应,也决定了下一针的位置。
听到这个问题,夫人犹豫了一会,似乎是在思考刚刚的感觉,究竟属于什么层面。
看夫人不说话,老大夫赶紧凑了上来,轻声问:“刚刚你这手法,为何我从未见过?”
“因为这是我自己独创的方法,您没见过自然也是正常的。”李秋月勾了勾唇,“若是事事您都知道,那夫人这病,也不至于等我来诊治了。”
当然,李秋月自然是不敢说,自己这手法是后人代代改良的结果,他们不知道也是正常。
“秋月姑娘……”夫人轻声唤了一声,“刚刚这针下去,我感觉疼痛无比,但也不至于到剜肉之痛的地步。”
夫人一开口,李秋月立刻提起精神,生怕错过了重点。
“那夫人能大概形容一下,这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觉吗?”
“大概就是,做菜的时候,不小心被刀在手上划了一条口子吧。”
说罢,夫人低下头来,似乎对自己的形容词,有些不好意思。
“如同被刀划破了手指……”李秋月轻声重复了一边。
同时又挑出一根银针,再次放进了酒中。
这个小动作,让县令夫妻二人同时屏住了呼吸。
烧红的银针,直接入肉,想想就痛苦,若不是为了治病,谁又愿意体会第二回。
看着李秋月手里的银针慢慢变红,大家的呼吸也慢慢急促起来。
整个屋里的气氛格外压抑。
“秋月姑娘,你这针,就一定要烧红了才行吗?”
终于,县令忍不住了。
这句话同时说出了屋里其他人的心声。
李秋月转头看了他一眼,表情复杂的说:“我不是说了吗,这样做只是为了消毒而已。”
“那你刚刚可就是直接把通红的银针,扎进我家娘子的身上了。”
县令皱着眉头,隐约有些不爽,但转头看向夫人的时候,眼中又满是担忧。
“没事,只有第一针是这样。”她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竟在此刻,想起了家中的孙沐阳。
也不知道那家伙看到她现在这出神入化的手法,会不会感慨一句,娘子真棒。
“秋月姑娘,秋月姑娘!”
夫人的几声呼唤,让李秋月猛地回过神,再低头,发现手里的针已经通红。
若是再多烤一会,指不定就伤到她自己的手指了。
将针取出,果然如同她刚才所说,并没有直接在夫人身上施针。
一直到红色褪去,这才在刺入夫人手腕上的大墓穴中。
针入皮肤的瞬间,夫人皱了皱眉,随即舒展开来,整个人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