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秦淮气急,自然认为他们是徐家派来救徐行的人。
虽然不知道薄靳衍是什么身份,也来不及问他是谁,但他是秦湛他们带来的,想来是什么亲戚,就算不是亲戚,是跟秦家无关的人,秦淮也没办法看他被打断腿。
只是心底却充斥着愤恨和痛苦。
徐行这个害了他的罪魁祸首,他以后都没办法正常走路,凭什么徐行能过的好好的,什么责任都不用承担。
“还磨蹭什么?”
保镖作为薄梁的手下办事最利索的刀,办事向来又快又狠,他举起手中的棍子,看着就要往薄靳衍的腿上打下去,“签不签?再不签,他的腿可就不保了。”
秦淮咬着牙,颤抖着手,抓起他们递过来的笔,不知什么时候落下的,怨恨又不甘的眼泪,早将纸张给打湿了。
他发着抖,泪眼模糊中,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地签下半个歪歪扭扭的“秦”。
黑发少年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这一眼没什么感情在内,像是在看什么死物,透着无机质的冰冷和淡漠。
“原来是薄梁的狗。”
突然,他开口了,嗓音很好听,依旧没什么起伏,像个寒冷的机器。
保镖眼神一凛,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却又听他慢条斯理地道:“他有没有跟你们说过,最好不要来招惹我?”
“你小子还挺狂妄,”保镖看不得他这么嚣张,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谁啊,还值得我们梁总特意来交代……”
他们梁总就交代了一个不能招惹的人,那人是梁总的侄子,叫薄靳衍的。
“你怕是连我们梁总裤腿都摸不到……唔!”
说话的这人腹部猛地一痛,他吃痛弯腰时,头发被一股巨大,难以挣脱的力量给抓起,那是少年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
都不等他反应挣扎,少年抓着他的头发,拎着他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往墙壁上砸。
咚咚咚的几声巨响。
还伴随着骨裂的声音。
像是要将墙给砸碎了。
不多时,那人眼前布满了血色,血液糊住了眼睛,还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渗,最后在地上溅开,形成一小洼。
看的人汗毛竖起,惊悚无比,偏偏少年一副轻松愉快的模样,仿佛他不是在砸人头,而是在玩什么锻炼手腕的小游戏。
明明他神情一点都不可怕,甚至还在笑,但就是所有人都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只是那些保镖没忘他们来这的目的。
相互看了一眼,压下心头涌上的不安和害怕,一起朝着薄靳衍冲了过去。
他们这么大个人了,没道理被一个小孩给吓住,而且他们这么多人,也不可能打不过一个小孩。
……
“完了,我忘了小高还在那了。”
秦宴就是这个圈子的,又混了娱乐圈,耳濡目染,了解太多这个圈子里权高位重人那些下流手段了。
有时他们能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小高在那间病房,不仅帮不了秦淮,还很可能被抓来当逼秦淮签字的人质,小高年纪又小,也做不了什么反抗,不受伤都是很好的了。
唯一能有点用的,可能就是矮冬瓜了。
希望矮冬瓜能帮他们拖延点时间。
他们叫来的保镖也已经在路上了。
“放心吧,哥哥在,不会有事的,”
萌萌跟着他一路小跑进医院,小脸都跑红了,整个人气喘吁吁的,“而且现在过了哥哥睡觉的时间,哥哥心情不好,就更不会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