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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外，头戴面纱的沈般般，漫无目的地瞎转悠着。

由于天牢阴森恐怖，所以周围并没有多少人。

她有意联系司徒大人，但又不敢主动去天牢里找她，所以采取了这种最简朴的方式，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

果然没过多久，她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道声音：“般般。”

少女立刻转身，行礼时喊得却是“司狱大人”，而不是私下里喊的“司徒大人”。

司徒欲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随我来。”

说真的，她觉得自己被牢中的少年搞了几次之后，心态都变了。

若是以往，沈般般在第二境的情况下，连剑法都没学过，就悟出了剑意，她肯定激动地心脏噗噗直跳。

但现在不同，也就兴奋了一小会儿。

不够得劲啊！

“与牢里的那个身份成谜的小子相比，般般还是差点儿意思。”

把沈般般带入了自己的那间屋子后，司徒欲从上到下好好地打量了她一眼。

气质清纯的少女，对此并没有感到不自在。

因为在红袖楼训练时，这也是训练内容之一。你要习惯在别人打量你的目光中，保持微笑，甚至暗送秋波，而不是露出尴尬的神色。

但沈般般知道，很多姐姐私底下互相训练时，都好好的。可到了真正头几次接客的时候，还是会不自在。因为这些老色批的眼神实在是太色了。

“何时领悟的剑意？”司徒欲出声。

沈般般立刻答道：“属下也不是很清楚，感觉很微妙。”

司徒欲点了点头，道：“你的剑意，的确还不是很稳定，就像是无根之萍。”

“和我具体说说吧。”司徒欲道。

她现在已经很清楚了，人不能太贪婪，也不能一天到晚想着白嫖。

这个牢里的少年就算再怎么棒棒，他也不一定是属于自己的。

沈般般就不同了，她是自己人。

此刻，只见沈般般低下头去，整个人显得扭扭捏捏的，一张清纯的小脸上，还莫名染上了些微的红晕。

她用自己那与生俱来的夹子音，讲述了一遍自己领悟剑意的过程，或者说，是自己……‘想男人’的过程。

司徒欲听到后面，五官都快扭到一起了。

“怎么他来了牢里后，我身边就没有过正常事儿！”司徒欲在心中道。

她很清楚，所谓的意，一定要有一个根基所在。

好家伙，别人的根基是剑法，你的根基是个男人啊。

别人悟剑，你悟男。感情你不是个剑修，是个男修啊！

“第二境就悟出剑意，绝对是好事。”

“但般般以这种情况悟出剑意，我一时之间，也不知是好是坏。”

“况且……这是为什么啊！”司徒欲完想不通。

“在沈般般和顾银玉眼中，他就是一柄剑，那我让般般去他身上滴上几滴自己精血，岂不是他就能成她的本命剑？”司狱大人险些被自己这个异想天开的念头给逗笑了。

“不过，她现在的情况的确很糟糕，剑意如果无法在这几日内稳固住，可能会就此消散，境界倒退不说，还会反噬己身！”她心想。

说起来，沈般般这个剑意，有点像是一些修士凭借外物，或竭泽而渔，强行突破瓶颈，产生的临时剑意。

有点像是爆种时的状态。

“确实很危险。”司徒欲也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

而且，自己还是始作俑者。

“如果我没有带她来天牢，她也不会遇到他，最后也不会变成这样。”司狱大人陷入了沉思。

但很快她就想出了应对之法。

……

……

天牢深处，路青正看着隔壁空空如也的牢房。

“女前辈不在，还有点不习惯。”他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