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挺的眉眼冲击力太强，云姝挪开视线，又问：“那你想要我做什么？当你的情人？”

她最近对情人这个称呼真的是有够厌烦，自己说起来只是一点而过。

顾行则摇头：“不，主动权在你。你说给什么就给什么。”

“这不具体，万一我每次都只想握握手呢？”

那不就等于天上掉馅饼的事？想也不可能。说不定后面还多的是过分的事等着她。

她有点后悔了，今天就不该急着提起合作这件事。

握住杯子的手松开，她深呼吸着：“我……”

“想打退堂鼓？”顾行则仍旧稳坐着没动，磁性好听的嗓音却带来和他高大体型同等的压迫感，“Sweetheart，从进门开始，你谈判的每一步都踩在雷区。”

“……什么？”

“进门之前没正确预估我是个什么人，进门后一直在被牵着走，谈判被更改条件后又想反悔，每一点都会让我认为，你是个很好欺负的人。还有——”

他点了点那杯水：“在陌生的地方喝别人给的水，很容易出问题。为什么要喝我给的水？你就不怕这并不是什么椰汁，而是下了药的甜水？”

云姝顿时松手，但两秒后，她又握紧了杯子，看着他说：“因为我相信你。”

“那为什么现在不继续相信？”

她一愣，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握握手也可以吗？这对你来说是个亏本买卖。”

顾行则：“是不是亏本买卖，只有本人才知道。但如果你能答应我之前的提议那就更好了，离开周京墨身边，我帮你。”

“不要。”得到更多就得付出更多，这道理她很清楚。

她拒绝过不只一次了，顾行则不强求：“好。那就达成合作？”

犹豫两秒，她点头：“达成……如果你骗了我怎么办？”

“你带了那个纽扣来录音？”他视线在她衣服上扫过，露出笑容。

“用我给的东西防我？把它拿出来才能录清楚，我保证给你听。”

她捏着把汗，把纽扣拿出来，让他面对红旗宣誓一样对着纽扣说话。

顾行则配合着，边看着她，边承诺：“如果我违背你的意愿，合作即刻作废，我再附赠你一次求助的机会。可以了吗？”

云姝收回纽扣，点头：“好，我相信你。”

谈判结束，气氛松动如刚开始。

她该回去了。

顾行则送她到门口，低头看她两手交握捏着手指的样子，想问问这次有没有谢礼。

话还没想好怎么问，云姝却转过身来，对着他伸手。

“我也附赠你一次机会。握握手。”

顾行则眉头高挑，伸出手去握住她。

这个谢礼他很喜欢。

——

ps：

如果说云姝对顾行则是一份人形饵料。

一开始，顾行则：我教你怎么放饵钓鱼。

后来，顾行则：宝贝，再给我多一点。（鱼头探出海面疯狂张嘴）

云姝：今天的没了，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