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楚楚面上的笑容僵硬，拉了拉慕尘端的衣袖，低声耳语，“王爷，你不能这样说大话啊……”

大殿之上一下子静得可怕，慕尘景握着酒杯的手上青筋凸起，面色却如常，容媛注意到后，立刻举杯道，“端王妃有孕乃是喜事，大家该对他们夫妇二人道一声贺才是，端王妃真不愧是五弟的破局之人，福泽深厚。”

容媛一番话，又将当时二人被赐婚的原因翻了出来，这一番祝贺又变了些味道，不过，佑川并不太知道，只是随着举杯。

经过这一场中秋宴，虽然云二小姐未出席，却还是名声扫地，只因恩爱异常的端王夫妇。

坐上回府的马车，祁楚楚一下子就从宴席上的假笑转换成了一张冷脸。

“慕尘端，你用什么理由拒绝不好，你干嘛要说我有孕？我……，我凭空给你偷个孩子呀？”

闻言，慕尘端扑哧一笑，抱着祁楚楚的肩膀揉了揉，道，“何须用偷？万一我们真的有了呢？”

这下子，祁楚楚更是炸了毛，手肘抵着慕尘端给了他一击，“你说的简单！女人生孩子多难啊，搞不好还要难产！还会变丑，变胖！今天这话放了出去，还不知道多少人都地盯着我，还有那些请脉的太医，一把脉不就都暴露了？”

“嘉儿，我说过会护着你的，脉案自然无需操心。我也知道女子生育艰难，所以我并不求子息昌盛，只希望顺其自然，不过我的孩儿我只希望会生于你腹中，我只会心悦你一人。”慕尘端道。

并未想到慕尘端会这么说，祁楚楚方才的那些气愤突然就有点消散，可是他怎么就会说出这样体谅女子生育不易的话呢？

“你还知道体谅女子生育不易？我还以为端王殿下不会关心这些呢。”

“我自然是知道的，当年母妃生下我就九死一生，差一点送了命。”

母妃？祁楚楚转头看向慕尘端，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起母妃。

“那你母妃是何时……走的？”

慕尘端不由自主的抓紧了祁楚楚的手，但是语气却是淡淡的，他道，“三年前，父皇龙驭宾天，东都中人都说母妃忧思深重，追随父皇而去。”

想到之前慕尘端曾经说过，三年前新帝登基那段时间他没能赶回东都，祁楚楚突然明白了为何慕尘端如今是志在天下的。

“你信吗？”慕尘端问。

祁楚楚并未回答信与不信，“无论什么原因，母妃应该是满足地离开的。因为她保护了自己的爱子，也和她深爱的人在一起。”

话毕，慕尘端将祁楚楚一把拥进怀中，抱得很紧。

“嘉儿，我希望我们可以比父皇母妃圆满。”

会吗？大概，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