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也就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了?怪不得喊得如此亲热!你跟她谈过对象?”
以前年代,早早把对象定下是常有的事情。
尽管周志远家庭不像样,可他自身优秀啊,有心的人家早早定了女婿也是有情可原。
这事还是得问清楚,不管他跟做豆腐的到底有什么瓜葛,有她在,就必须断干净了。
周志远听到这话身体一顿。
这事还真是解释不清楚了。
白玉莲十三岁那年跟着她娘嫁给了村里的老光棍,村里老光棍喝醉了酒不是打就是骂,听说还是个手脚不干净的。
有次他半夜背着柴火从山上下来,就听到白菜窖那儿有哼哼唧唧的动静。
他跑过去一看,一棍子把骑在白玉莲身上的老光棍打晕了。
从那以后,白玉莲得空就来家里帮忙,又是帮着他洗衣服又是帮着做饭的,直到他当兵离开家这才断了来往。
他都差点忘了有这么个人。
直到转业回到了林场,白玉莲特意回林场一次。
他这才知道,他当兵的第二年,老光棍死了,白玉莲在城里找了个做豆腐的活,现在自己经营了一家豆腐店,日子过得还可以。
他闻到一股醋味,不知为何,听到她质问的话,心里竟然有一股欣喜。
她终究是在乎他的。
他想着该如何回答的功夫,她却冷哼一声,大步流星往前走。
他一愣。
这是真生气了?刚刚不还是哧哧笑着的吗?
一路无话回到医院,周长生早已经等候多时,这会人坐在医院门口的马路牙子上抻着脖子火急火燎地张望。
“你们可是回来了,咱们这个点回去,不得天黑了?”
姚宁静上前把他的行李拿在手里,搀扶着周长生就走。
周长生腋下架着拐杖,一张脸唰涨得通红,慌乱冲着姚宁静摆摆手,嘴里连连不停说着使不得。
论辈分他是姚宁静的大伯哥,照着村里的规矩,嫂子小叔子可以插科打诨说胡话,大伯弟妹就得一本正经。
当时得知周志远跟姚宁静结婚,他一个着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跑去把周志远劈头盖脸说了一顿,无非是让他不要娶一个名声不好又懒又馋的原主。
到头来还是这个不被他看上的姚宁静救了他的命,他都不好意思见她。
“我来!”
周志远架着周长生往停放在大路上的拖拉机走,姚宁静乐得清闲,干脆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东西歇息。
她就奇怪了,怎么就那么多人惦记周志远的?
光周家疃一个胡彩云还不够,现在又冒出一个白玉莲?
她这穿越之旅主要是干白莲花的?值得她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这边正瞎琢磨着呢,周志远大步走过来,一手拎起一个尼龙袋子就往外走。
姚宁静抱起装着豆腐的铝铁盆急忙跟上。
拖拉机车斗只有周长生和两个尼龙袋子,姚宁静忍不住左右张望。
“不等她们了?”
正拿着摇把奋力启动着拖拉机的周志远闷声回答一声嗯。
从中午到现在不见王桂花和周长娥的身影,姚宁静猜这娘俩或许等时候太长等不及自己回去了,也没有多想。
又是一番剧烈颠簸,到达周家疃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天都黑透了。
先送周长生回家,姚宁静直接连盆带豆腐直接留给了周长生一家。
她就感觉这豆腐脏。
她宁愿拖着散架子的身体做饭也不愿意吃她的东西。
“你歇歇,我来吧。”
周志远洗手,熟练过来拿着面盆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