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虚空的一个角落。
红黄蓝三颗星球被一条金色通道连接着,不过,看上去更像是一种纽带。
在陈醒天眼中,这是三座高架桥,上面通行着无数交通载具。
在空空眼中,这是连向另一个大草原的草之路,上面有很多牛马和绵羊悠闲的吃草。
而在丁若梦眼中,这是一条星之花路,上面飞舞着无数蜜蜂和蝴蝶,星光与花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当然,这是意识独立时的感官所见,当意识统一之后,就连两颗星球都发生了一定程度的同化——
花路上有了采花的行人。
草路上也有了牧羊人。
至于空空,它也不再是一只单纯的牧羊犬了,更像是一位牧羊人。
三人在金色星球汇合,这里还是被陈醒天改成了之前赛博朋克的城市形态,他总感觉这样更合谐。
虽然仍然保留着阶级分明的社会形态,但在他的干预下,并没有锁死上升空间,这样一来,可以最大程度的发挥人才优势。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B数的,这仍然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此刻的三人正坐在一辆豪华的浮空载具中,朝着首都城飞去。
“哥,这是你设立的星球吗?好繁华,我听说这样的城市风格被称之为赛博朋克。”丁若梦趴在窗边看着脚下的繁华街景。
“对,或许不应该叫赛博朋克了,朋克(punk)的原意是废土,那么赛博朋克就是科幻废土风。
但我的星球已经是科技与生态相共生的地步,用废土解释并不恰当,或者应该换一个词
——赛博乌托邦。”
“乌托邦是什么?”
已经化成人样的空空疑惑。
“乌托邦就是人类最理想的社会形态,你可以理解为人人平等。”
他笑呵呵的道:“如果真的有乌托邦,到时候你可以直接上街大喊我饿了,说不定那些人还会争先恐后的给你送吃的。”
空空听的都快心动了,然后陈醒天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
“不过这显然不可能,若真的人人平等了,就不可能存在竞争,那这样的社会还会发展吗?”
空空一脸黑线。
陈醒天看他的样子莫名的好笑,随即对着城市介绍到:“我之所以创造这样的城市,是因为我可以记住梦里的一切,这样的城市一定有无比超前的科学技术,一旦带出去,足以轰动世界。”
随即眼色又有些暗淡。
“可惜,梦里的规则是崩坏的,与现实截然不同,我能把现实中的技术带进来,却不能把梦境里的技术带出去,这始终只是我臆想出来的世界。”
丁若梦看着这超出她想象的繁华大都市,出言安慰他说。
“其实已经很好了,在梦境里没有牵挂,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又何必当真呢?”
“不,当然可以当真,看到那一架望远镜了没有。”
陈醒天指着他之前建造的超大型望远镜。
“那是我根据哈勃望远镜的外形强化魔改的,它是我观察其他梦境的纽带。”
丁若梦反应过来:“所以,你就是这样找到我和空空的?”
“没错,这种技术是从现实中带来的,构建出的世界与外面的世界无二,最重要的是现实和梦境的时间流速比是1:7(《盗梦空间》中的理论,人在梦里度过的时间相比现实会更长)。
这代表着,如果梦境中的规则和外界相同,那么发展出的东西将可以运用到现实中去,而且梦境里的发展速度远比现实快,我就可以超前获得最前沿的技术,远超时代的技术。”
听到这种构想,丁若梦也很震撼了,逻辑上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她也很快找到了重点:“所以最大的问题出在规则上?”
“没错,以地球现在的科技水平,根本无法将所有的真理探索完,我又谈何能完善梦境的规则体系呢?这终究只是一场春秋大梦罢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便宜给你占,我只是感慨一下。
虽然这里的技术存在熵值隔离,但是生活却出奇的美好,去玩玩吧。”
飞船一瞬间跳跃到一片游乐场上空,这里的游乐设施多到无法想象,有一些甚至现实里都没有。
陈醒天看过许多科幻片,其中有一部叫《明日世界》,游乐场的设计灵感就取自这部电影。
此刻游乐场就用到了电影中的设计——浮空跳水台。
运用某种反重力技术,将池水限制在空中,但是上下两头人却可以穿过。
这就产生了一种新玩法:人可以一级一级往下跳,从空中入水,又从新回到空中,属实是跳水的不二之选。
“哥,你怎么不下来玩呀?”
此刻的丁若梦正在和人形态的空空嬉戏打闹,梦里的她已经幻化出了一头柔顺的长发,只不过也是白的。
陈醒天摇摇头,不是他不想下去,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哥,难道你不会做春梦吗?”
丁若梦一边划水一边看着他。
“没兴趣。”
陈醒天脚踏虚空瞥了她一眼,他的确做过,可他打死也不会说。
“没有情趣。”
丁若梦没再理他,自个儿玩去了。
……
现在都陈醒天并不是无所事事,他仍然在梦里锻炼着念力。
因为念力的无限放大,在梦里反而不好再锻炼念控和感知,他转而将所有心思都花在了造梦上。
对梦境桥不停的拆解和重组,可以一点点延长桥的长度,现在保守估计他的桥都有10光时长了。
除了不停的架桥,陈醒天还用望远镜一刻不停歇地寻找着是否还有红色星辰存在,当然也没什么收获就对了。
看着丁若梦不亦乐乎的模样,他突然有一种养女儿的感觉,就这样看着她嬉戏打闹。
两个小时后。
“哥,我玩累了,咱们走吧。”丁若梦不想玩了,空空太欺负人了,这家伙每次都游的比她快,还时不时嘲讽她一下。
“我还想让你玩个痛快呢,那行吧,大不了我揍空空一顿。”
空空听闻撒腿就跑,陈醒天懒得理它,随即问道:“你还剩一次预言机会?”
“对啊,不过预言有个弊端,我醒过来后会把预言内容忘掉大半,最好不要让我预言一些精细的东西。”
陈醒天沉吟,这问题也不是不能解决,只要他在现场不就行了?
“你的预言是什么形式的?
声音?还是画面?”
“在我的宫殿里有一个花之祭坛,预言都是从那里获得的,迄今为止我只见过画面的。”
“听起来有点像惠勒泡沫,你这能力比我还无解。”陈醒天想起一个理论。
“惠勒泡沫?”
“这个不用管,就是现科学界猜测的一种超时空现象。”
这些都是题外话,现在最主要的是了解情况。
“画面是投影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