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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兰玖走到茯苓身边轻轻道:“打从三年前你来芷兰院,月例就被他们克扣大半,我的月例更是分文没有,靠你补贴小厨房。”她转过身来看着茯苓,将手里的牌子递给她,“如今我们有钱了便都给你补上,这牌子就由你保管吧。”
“小姐……”茯苓登时红了眼眶,又推拒,“这太多了,这可是黄金五百两,您就这样给奴婢,您就不怕我……”
苏兰玖将牌子塞到她手里,拍拍她手道:“有钱花,随便花,这才哪到哪,以后换我来养你。”
茯苓眼含着一泡泪又扑哧笑了出来,心中暖融融的。
她从小就是孤儿,被卖到了这侯府,从未有人对自己这么好。是小姐让她有了归属感,她要好好伺候小姐一辈子。
下定决心后,茯苓抽了抽鼻子,又高兴道:“小姐,没想到国师大人果然来给小姐撑腰了。”
苏兰玖一愣:“给我撑腰?”
“对啊,国师大人虽然人没来,却求了圣旨来,还特地将黄金换成了玉牌,不就是怕府里贪了吗?”茯苓话语间满满都是对国师大人的满意。
芷兰院一片温馨,而这边国师府上却是气氛低沉。
无极殿,书房。
夜昭跪在地上,垂着脑袋声音无比懊悔:“属下该死,都是属下自作主张给娘娘传信,才让人钻了空子,差点害死主子。”
有人借着他给娘娘传信的路子假传书信,说娘娘病重,急需东漓国才有的嗜血藤藤种入药救命,还附上了取藤种的法子,说只需将种子引入体内再用内力逼出即可。
因走的暗影卫的消息路子,又是娘娘亲笔书信,他们便信了。
谁知引种容易,取种难,就连自己都一点办法也没有,还是主子说苏二小姐可以一试,这才取了出来。
他们回来查到娘娘那边根本无事。这是有人想要主子的命。
想到此他懊悔万分:“是属下医术不精,竟不知道这嗜血藤藤种是这等要命的东西,还无法取出藤种。也怪属下武艺不精打不过那嗜血藤,若是属下引种,主子也不会有事了。”夜昭一时觉得自己很是无能。
旁边青初忍不住道:“要是你引藤种现在还能活着?也就是主子才能让苏二小姐取种。”
夜昭:“……”感觉自己更一无是处了。
“夜昭你也太大意了,主子不带迟浔他们,反而带我们暗影卫来东漓,本就为掩人耳目,如今怕是让那边的人知道了。”青初皱着眉,“好在取藤种是打着给温嘉公主采药的幌子,如今主子没事,那边可能还不知道我们如今的身份。”
一身白衣立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寂渊,听着二人的话突然开口:“东漓早已有人和那边的人有所勾结,不是这次也会有下次。”他缓缓转过身,紫眸中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他将手中的瓷瓶递给跟前的夜昭,“将这藤种作为这次天医监考试中的题目。”
夜昭闻言猛然抬起都快垂到地下的头,眼睛发亮,连忙站起身来接过。
这是要引蛇出洞?
主子原谅自己了?
想罢就听到那淡淡的声音响起:“私自传信,自去领罚。”
夜昭垂头丧气地应了。
等他和青初一起退出来,想到今日在宫里主子的一反常态,夜昭不由皱眉道:“主子为何对皇上说治好公主的药是苏二小姐进献的呢?那雪莲不是从库房拿出来的吗?”
“若是为了还苏二小姐取藤种的恩情,那也没必要把皇上赐的黄金换成鸿运钱庄的牌子吧,这又是什么意思?”
青初像是看到什么榆木疙瘩般看了他一眼:“不是说了吗,主子看上苏二小姐了,此番自是为了讨她欢心。”
那日他送邀请帖回来,得知一个少女得了主子的眼,听了影卫的描述,他便肯定了是苏兰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