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见其憋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宋婉轻笑了声,好心地替她解围道:“紫玉,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是”知道她此时不想让人打扰,紫玉向其施了一礼低声道:“皇妃,奴婢就在外候着,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奴婢便是。”
“嗯”见人已关上了大门,宋婉这才轻躺至床上闭了闭眼,暗想着上一世这个时间段是否发生过什么大事,不然箫北辰不至于连她未说出口的那句话都着急打断!可这里是箫府,难道还能隔墙有耳不成?
想至此,宋婉轻皱了皱眉,可惜上一世这个时候她早已被季祈年陷害至诏狱,那时自身都已自顾不暇,实在没注意到同期的京城里还发生了什么大事!“看来有必要再暗中找他一次,不然总是被蒙在鼓里,这种滋味也太难受了!况且”顿了顿,宋婉眼神一沉,暗道:“一个人的性情不可能一下子就转变,这其中定有什么是我还未注意到的地方,我一定要搞清楚”
次日,宋婉早早便站在宜翟居门前算了算时辰后,便抬手轻轻敲响了房门闻言,以为是下人们来提醒他上朝,箫北辰撩开纱账哑声道:“进来。”
得到应声,宋婉挥手示意紫玉在外候着,自己提着朝服便推开门走了进来,“北辰”
待抬头见竟是宋婉,箫北辰愣了愣,脱口而出道:“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嗯”宋婉上前铺开朝服替他穿戴后,这才轻声回道:“服侍夫君更衣上朝本就是正妃该做之事,之前是你疼惜我才没强求,但我实在不应该恃宠而骄,这既然是分内之事,以后我每日都会过来做到,可好?”
“随便你吧”箫北辰没说好与不好,只是照着她的意思应了声。
“嗯”宋婉笑了笑,待低头帮他穿戴好腰带后,突然不知为何,身躯竟不受控地晃了晃,眼看着就要倒下!“小心”箫北辰眼疾手快地拦腰抱住她,沉声道:“怎么回事,昨日不是已经宣过陆太医了吗?”
“没事的”宋婉扶着他的手强迫自己站好后,见时辰已经不早,便轻轻挣脱了他的怀抱,催促道:“马车已备好,你快去上朝吧,要是耽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嗯,你”
“北辰”宋婉打断了他的话,轻声道:“待你下朝,我等你回来用膳,好不好?”
见她一副强撑着身体的虚弱模样,箫北辰握了握拳头,却还是低声道:“下朝后我会去姚府一趟,你自己先用膳吧,无需等我。”
“姚府吗”宋婉苦笑了声,还来不及再说些什么,门外便响起了孟玉的声音:“主上,时辰到了,该出发了。”
“好”说罢,箫北辰没有再看一眼宋婉,而是自顾自便转身离开了宜翟居
噗宋婉用手轻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容许她再消沉下去,便朝外轻唤了声:“紫玉”
“是,皇妃”
“准备一下,我要出门见一个人。”
闻言,紫玉瞪大了双眼,待猜到她所说之人是谁后,立马着急劝阻道:“皇妃不可,主上已回来,你如今贸贸然再跟外男见面,要是被有心人看到了,对皇妃不利的。”
“无事,再说了,你这丫头不是也在吗”说罢,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宋婉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轻笑道:“我是有正事要找他帮忙,你是想到哪里去了?”
“可是,皇妃”
“去吧,此事关乎于四皇子,实在不宜再拖,要是有什么,届时我一人承担便好了,不会连累你们的。”
“皇妃这是什么话,奴婢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紫玉生气地鼓起了两边颊肉,郁闷道:“奴婢只是担心皇妃和主上的误会尚未解除,确实不该节外生枝罢了,哪是那个意思啊,皇妃你误会奴婢了。”
“呵呵,好好好”宋婉被她生动的表情逗笑后,打趣道:“是我误会了,那我现在给紫玉赔不是,你可以去准备马车了吗?”
“皇妃”见其依然坚持,紫玉知道拗不过她,只能轻轻叹息了声,转身便下去准备了
另一边,箫北辰下朝后便与姚玉清回到了姚府,待见到姚雪棠就在府外翘首以盼的着急样,他不禁佯怒道:“一个姑娘,成天就知道在外面抛头露面,这要让外人看到了,成何体统?”
“爹”姚雪棠脸色通红的偷瞄了眼在旁的箫北辰,转头便对着姚玉清讨好道:“我只是太想念您了,这才在门外等着的,爹”
“呵呵,恐怕雪儿想念的是另有其人吧?”
“爹”
“好了好了”见自家女儿羞得无地自容的模样,姚玉清无奈道:“有什么回府再说,都多大的姑娘了,也不怕别人看你笑话。”
“额我”
“无妨”箫北辰笑了笑,出声解围道:“雪棠这真性情的性子,我看就挺好的。”
“就是,爹爹,你看”说罢,姚雪棠骄傲地叉起了双手,那神情仿佛像得到了全天下人撑腰似的,徒然增添了一丝古灵精怪的气息。
“你啊”姚玉清含笑地摇了摇头,但见箫北辰竟然肯开口替雪棠说话,顿时便暗暗松了口气,心中那仅存的一丝丝疑虑也随之消失了,或许他们,便是世人所说的“患难见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