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骓微微一愣,继而伸手抚上我的脸颊,唇角微勾:“怎么,现在不怕我害你了?”
“我一条小命算什么?我重家累世基业又算什么?”我昂首盯着墨九骓,毫不躲闪,“比起对付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你更感兴趣的是那条白蛇,就算没有我,你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不是吗?”
墨九骓笑了,狭长的凤眼微眯,低头竟撅住了我的唇,用力狠狠一啄,饶有兴致道:“牙尖嘴利,有点小聪明。”
他顿了顿,又说道:“拿好这把黑伞,关键时刻能帮你,我与那白蛇有不共戴天之仇,有他的地方我的确不会袖手旁观,但我也绝不会随便出手帮一个蠢货。”
雨滴噼噼啪啪的落在伞顶,顺着伞骨往下流,微风吹过,我浑身打了个激灵。
等我回过神来,墨九骓早已经消失在视线之中。
我收起黑伞,伞骨回缩,竟只剩下巴掌大小,我将它塞进口袋,扶起小电驴赶回家去。
我家大门开着,里面亮着灯,柜台前站着几个人,门口停着一辆面包车。
我脱下雨披走进门去,就看到我妈白着脸靠在柜台上,时不时的咳嗽两声,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人我认识。
一个是渡水村的村长王余年,另一个是他的儿子,王大柱。
这两人的脸色也很不好。
我赶紧走到我妈身边,轻声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我妈哆嗦了一下嘴唇,王余年已经开了口:“重欢,你爷爷的棺材找到了,我是来接你们母女回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