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挑眉,琥珀色的眸子里暗流涌动,“既然知道,那么就麻烦姑娘解释解释,你那日究竟为何那般做。”
柳知荇叹了口气,“慕容熙公主虽然刁蛮了些,但是心地总归是好的。她被你们宠着长大,如何能够面对这皇宫之内的勾心斗角?东宫,那是京城里众多女子挤破脑袋都想进去的地方,若是太子是个托付终身的人,我便不会多事了。只是,这太子,是在配不上她。慕容熙公主于他,不过是一时的新鲜感,待日后容颜老去,美人迟暮,那么……”
她话到此处便说不下去,慕容沛却懂了她的意思。
他沉默的看了她一眼,又笑开,只是那笑容中多了些苍凉。
“人生,爱情不是全部。”
她望进他的眼底,发觉那深处竟还有一层雾霭,叫人看不真切。
她一时有些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一千个人便有一千个选择,有一千个人生,她怎能妄言他人的人生。
凄凉夜色下,似有鸟声,她又听见他说,“其实,我挺羡慕你和秦将军的,两情相悦,携手一生。人这一辈子,这样过了,也不差。”
柳知荇怔然,她只知他们这样的皇族,个个因权势而风光,可是却不曾想过他们为了权势,究竟放弃了什么!
只是,月光下他的影子却是扭曲的很。
将军府书房内,烛火微微跳跃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窗纸之上,墨香遮住腥味。
那人一身夜行衣,正在低头向着秦天泽禀报着什么。
秦天泽手指轻点在桌面之上,眼神看向那橘黄色的烛火,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才说道,“你可确定?”
“属下亲眼所见,吏部尚书赵明奇在前日亥时出府,一匹马车直接入了凌云寺,半个时辰后,慕容沛才姗姗来迟,同他进了一间厢房,直到寅时才出来。”
长睫低垂,在眼部下方洒下一片阴影,眼底没有丝毫温度,对着那人下令,“密切观察赵明奇此人,如有异常,即刻来报。”
“是。”
秦天泽活动了下身体关节,脑海里却一直回想刚才那人的话。
果然同荇儿所说,这慕国皇子慕容沛来梁国,并不单单是联姻这般简单,赵明奇这人和他接触不多,却也没想到他竟然跟慕容沛扯上了关系。
他又想起之前慕容沛赠刀与柳知荇的事情,眉头不禁拧的更紧。
“慕容沛,你的主意最好别打到荇儿身上,否则,我一定要你自食恶果。”
“主子!”
花想容推门从外头匆匆跑来,柳知荇起身拉着她坐下,又递了茶水过去。
“这是怎么了,急匆匆的如此慌张?”
花想容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喝茶水,放下手中茶碗,上气不接下气说道:“主子,圣上下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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