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末尾,她陡然提高音调,语气冷厉的盯着她,何盈盈一怔,看着她紧皱的眉头,以及眼底的不耐烦,不知所措。苏皖伸着十指,由着清莞给她吹干,又取了毛巾来细细擦手,何盈盈看着她眼底的轻蔑,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一颗心“砰砰砰”直跳,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明白,只得抬起头来,“奴婢愚钝,还请三小姐明示。”
“你这般愚钝,我还帮你作甚,你且回去吧,到底是个妾,一点儿规矩都不懂。”苏皖冷笑连连,直接下了逐客令。
何盈盈没想到她说翻脸就翻脸,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抓苏皖的衣袖求情。暮词眼疾手快,上前一步,一下子拍掉她的手掌,“何姨娘,你是这府里的姨娘,说到底不过半个主子,小姐可是府里正儿八经的主子,你这样不分尊卑,是想做什么”
暮词疾言厉色的说着,眼底却忍不住露出焦急。何盈盈这下子算是听懂了,连忙抬手就给了自己一耳光,“奴婢该死,奴婢不该胡说,败坏夫人的名声,还望三小姐看在奴婢这些日子失心疯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次。”
响亮的巴掌声和她迅速肿起来的脸庞都表现她是下了狠手的,见她终于开窍,苏皖的神情才柔和下来,“何姨娘既然明白过来,也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老夫人近来身子不好,你不如向父亲自请去佛堂为老夫人念经,至于后面的事情,再慢慢筹谋,若是姨娘着急,我也帮不了你了。”
以苏南捷现在对她的厌恶程度,怕是听不进去任何解释,越解释,只会叫他越愤怒,还不如自请在他面前消失一段时间,再让他自己一点点发现真相。
何盈盈有些犹豫,府里的新人那般多,若是她消失个一年半载,出来后,只怕苏南捷就要连她是谁都忘记了。苏皖见她犹犹豫豫,禁不住嗤笑一声,“怎么,姨娘不敢赌一把吗还是说,姨娘觉得你现在这副尊容就能挽回父亲还是说吓着父亲”
苏皖顺手拿过桌子上的铜镜对着她一比,何盈盈立时难堪起来,深吸一口气,神情逐渐坚定起来,站起身,再度冲着苏皖跪拜下去,“奴婢多谢小姐提点。”
话落,她就站起身,弯着腰退出去,神态恭敬不同以往。清莞看着她的身影,嘴巴不由自主的动了两下,“小姐,她似乎与以往不一样了。”
苏皖将铜镜搁回去,似笑非笑的睨了眼在一旁站着神情复杂的暮词,“还不是我们家暮词心软,有意提点,若不然可不知道怎么样。”
暮词脸颊立时红了,“小姐,奴婢只是心软,她毕竟”
苏皖立刻竖起中指压在自己唇上,暮词立时回过神来,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满脸懊恼。
何盈盈曾在他们院子伺候过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传出去的,若是传了出去,小姐和老爷的名声就全毁了。见她反应过来,苏皖才放下手指,“这次去老夫人那儿请安,暮词你就不要去了,回房歇着吧。”
暮词晓得是自己做错事,嘴巴动了动,到底是没脸求情,福了福身子,就应声退下,苏皖这才抬脚向外走去,清莞立刻跟在她身后。
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细雨,夹杂着寒风一并对着苏皖的脸颊扑来,又试图通过她的领子钻进去。苏皖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灰鼠绒绣红梅斗。
今年的冬日来的格外早,不过十一月份,湖面就结了冰,苏皖搓了搓手,站在朝旭院门口,拉住准备进去报信的丫鬟,笑眯眯的开口,“我在外边将身上的寒气散去再进去,麻烦姑娘稍等会儿。”
这丫鬟得了她一句姑娘,忙道不敢。苏暖恰好过来看到这一幕,不由冷哼一声,“装模作样。”随即她就挑开帘子准备进去。
苏皖冲着那丫鬟安抚性的笑笑,继而跟了进去。因为今年天气实在是反常,以至于没来得及被炭火,只能拿去年的陈货先顶上,不过这也只有老夫人有这个待遇了。
府里各个院子的小姐的份例就得等下个月炭火采买齐了再发了。
刚刚进去,苏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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