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里有毒”苏皖严肃的开口。
“啊……”暮词吓的叫起来,苏皖眼疾手快,迅速捂住她的嘴巴。
“一些而已。”苏皖没好气的瞧她一眼,这丫头,胆子也太小了些,“现在已经没事,这个,你拿着,待会儿定然会有人进来,你只虚装着不知道,等着他靠近,将这药粉直接洒到他脸上去。”
暮词捏着手里头的药包,一张小脸吓的煞白,结结巴巴的开口,“这……这是什么?”
“毒药!”苏皖有意吓她,“这些人既然敢对我下手,就怪不得我给他们个教训了。”
暮词吞了下口水,都快哭出来,“小姐,奴婢……”
“怎么,不敢?”苏皖扬眉,抬高语调,容色严厉的瞪着她。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暮词忠心她不怀疑,只是胆子太小了。她现在彻底同柳如眉母女翻了脸,还不知道她们要使出什么龌龊手段来对付她。
她又不是,自然会想法子还击,暮词这般胆小怕事,跟在她后边只会坏事。
“敢。”暮词捏紧手里的药包,重重点同意,神情随之坚毅起来。这些人都是想害她和小姐,她手软只会害了小姐。
苏皖眯着眼笑了,气氛一下子松懈下来,她拍了拍暮词的肩膀,“那就行了。”
她凑到暮词耳边嘀咕几句,暮词心领神会的点头。另一边,萧墨宸黑着脸看着眼前一桌子菜,冷笑,“这手段还真是越来越下作。”
古武在一旁跟着点头,之前毒药刺杀,主子都平安无事,这会儿竟然想着用。
“将东西都收了罢。”萧墨宸起身,直接上榻合衣而眠。
古武端着饭菜倒进桌子底下的铜盆里,想起来问了一句,“主子,要不要属下去给苏小姐报个信。”
“不必,左右不过是些乌合之众。”萧墨宸的面孔藏在帘帐里瞧不真切,传出来的声音带着点儿莫名的笑意,“更何况,苏小姐精通医术,你不去说,她很能够察觉出来。与其担心她,不如担心自己为好。”
古武打了个冷颤,总觉得自家主子话语里带着深深的怨念。他应了声是,卷子被子警惕的躺在外室的木板。
夜半时分,外边突然响起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古武手掌搭在腰间,禁闭双眸,假装熟睡,身子绷得笔直,随时准备出手。萧墨宸靠在里侧床栏上,不自觉的蹙眉,来人脚步凌乱,与以往的刺客相比,能力实在差了太多。
他猝然转身,悠然抬手,向他刺来的长剑,在来人惊恐的表情中冷笑一声,内力喷吐,长剑应声折断。来人吓的大叫一声,恍然后退,一跌倒在地上,大声求饶。
萧墨宸原准备就此结束他的性命,见他这副样子,嘴角一抽,脑子里顿时划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来。
不等他想清楚,门“啪”的一声被人推开,苏皖不出意外的看着屋子里的场景,叹了口气,“我们碰到黑店了。”
古武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他虎视眈眈守了这么久,结果只是几个小?古武红着一双眼睛,一刀砍翻跟前的人影,气势汹汹的冲到苏皖跟前,郁闷发问,“苏小姐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若不信,你可以问问你家主子。”苏皖也没想到这才刚出京城就碰上这么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不由有些无奈。
说到底,还是她与萧墨宸草木皆兵了些。
倒霉的还是这店里坐着杀人抢劫行当的土匪,原是瞧着苏皖他们身着富贵,又只有四个人,其中一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眷,一人是身材薄弱的书生,这才动了歪心思,哪晓得这竟是一块铁板。
萧墨宸将掌下的土匪敲晕,吩咐古武将他们绑起来,与苏皖抓住的那些匪徒绑在一起,一同扔到后院柴房。
等着他们醒过来了,苏皖一脚踩一个,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瞪着眼睛审问,“说,你们都害了多少人?”
萧墨宸在一旁看的嘴角一抽,到觉得苏皖这副样子比起他们来更像是拦路打击的土匪。
那些匪徒亲眼目睹自己的同伙是怎么死的,再瞟一眼古武长剑上干涸的血迹,吓的三魂没了七魄,连自己的老底都是一同招了出来。
苏皖初始听着还觉得愤慨,后来就有些无聊起来。萧墨宸哑然失笑,挥手叫古武去请了当地的县丞过来,将这些匪徒都交给县丞处理。
县丞原还想端着架子询问萧墨宸为何伤人性命,等着古武将令牌亮出来,当即吓的跪地,连声称是。
直到此时,客栈内的人才被惊醒,见县丞拿着客栈的掌柜和伙计离开,不禁上前询问,这才得知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俱是吓出一身冷汗。回过神来,他们忙去寻找苏皖和萧墨宸道谢,却是寻不见人。
苏皖坐在马车里直打呵欠,“事情都解决了,也不说让我多睡会儿。这一晚上闹腾的,我都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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