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是天底下最好的”
“最好的什么呀?”
“嗯,让我想想。”
“小傻瓜”
“哈哈哈哈哈哈”
“很形象呀”
“哼”
这里毕竟是大国寺,寺庙圣地。
这间屋子毕竟是禅房,清静之地。
隔壁的院子里还睡着安国市的方丈,堂堂寺院长老。
两人都知道在这清静的寺院里,任何事情都不能发生,男女之情更不能任意妄为。
于是乎,两人躺在那张硬板榻上相拥而眠。
封子离把颜苍苔拥在怀里,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颜苍苔在封子离的怀里,温柔的像一只小猫,不时的用头蹭着封子离。
封子离感觉到痒痒的,只有闭着眼享受着。
在不知不觉中,疲劳一天的两个人渐渐的睡着了。
封子离实在是太累了,很快在熟睡中打起轻轻的呼噜来。
颜苍苔心没有那么大,没有一直睡着。因为她还有事情要做。
颜苍苔轻轻的钻出封子离的怀抱,那无声息地下了榻。
迅速地把衣服穿好,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利索。
既然封子离怀疑张老五的死因。那么她就得跟肖静于去打声招呼。
等张老五的尸体送出安国寺之后,就立马给扣下,免得她验错验漏了什么,耽误大事。
颜苍苔在走之前特别留意了一下,她对着禅房四处观望了一下,还有什么遗漏之处。
走到窗前,听到住在隔壁院子的老方丈已经睡的鼾声大响,叫也叫不醒的样子,就算突然一个晴天霹雳,也没办法把他震醒了。
隐隐约约看到王拓盘坐在自己房中的蒲团上,对着菩萨的像一本正经地念经,手里敲着木鱼,木鱼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发的回音。
想来颜苍苔留下来的饭菜已经被他一扫而空了,不然不会有力气在深夜中念经。
值班的小和尚。恭恭敬敬的端端正正的,双脚盘坐在蒲团上,坐在神佛面前,双手合一,低沉的诵诗经,诵经念佛声音在大殿里悠悠扬扬回荡。
这里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祥和,和平日里没有什么两样,人的心灵感到宁静和安详。
颜苍苔所看到的所听到的都是那么无异常,所以她走的很放心。
颜苍苔轻轻的推开禅房,趁着夜色悄悄地离开了。
天是微微亮方才回来。
当她踏进禅房的时候,完全没有预料到,她出去的时候这安静的禅房,回来却是另一番模样了。
封子离依然在榻上睡觉,在榻上却不止他一个人。
是大师兄也在那榻上躺着,侧卧着用手支撑着头。
满脸满眼都是一种道不明的温柔,嘴巴微笑着,眼睛笑得像弯弯月亮般,眼睛像天上的明星一闪一闪,像极了看自己的情人一般。
“轰”地一声,颜苍苔觉得自己被天上的雷打蒙了一样。
这怎么可能?
颜苍苔瞬间觉得自己不好了,心态崩了,难道自己被绿了不成?
男人和男人?
大师兄在颜苍苔推开门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有人进来。
不等颜苍苔开口问话,大师兄从容不迫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才慢吞吞的不紧不慢地从榻上爬起来。
在榻边坐好,气定神闲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襟,穿好鞋子,站在榻边。
这时大师兄才对颜苍苔谦和的一笑,双手合一轻声道:
“阿弥陀福,你终于回来了,贫僧昨天在房中念经,察觉到你半夜离开,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非常担心封子离,所以,你离开后我就过来看看师弟。”
“哦,是吗?”
“是的,还好,我过来了,我发现师弟有点发烧,眼下还烧得特别厉害,给茶给他喝,他也不喝,给他药吃,他也不吃,烧得糊里糊涂的。脑子不知是不是被烧坏了哟!现在你回来了,就麻烦你照顾了。”
颜苍苔听了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她离开一会,封子离就发烧了。
这时候,颜苍苔也顾不上两个人为什么睡在一个榻上了。
急急忙忙跑到榻边去看封子离。
封子离的脸果然被烧的很通红,嘴唇发干,紧紧的闭。
颜苍苔伸手摸了摸封子离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心里一紧。
颜苍苔抬起头怀疑的打量着大师兄一眼:
“封子离昨天晚上明明睡得好好的,我才出去一会。怎么就发起烧来了呢?这是怎么一回事?”
“也许是他昨天不慎坠入井下感染了风寒。”
大师兄抬手指了指搁在桌子上的药碗和一碗茶。
“这碗药都有些凉了,请你尽快把这碗药给他服了。不然寒邪入侵就不好了。茶水也是凉的,外面的小炉上有现成的热水。茶叶也在旁边。你随便取用就好。”
颜苍苔气恼的心情被这一番温声细语的话语说的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最后还真心真意的给他点头微笑道谢:
“谢谢你,麻烦你细心照顾封子离了。”
“阿弥陀福,不用谢,这是应该做的,你回来了我就放心了。”
于是,大师兄低着头双手合一轻轻的走出禅房。
等待大师兄走出来门,颜苍苔急忙到榻边把那睡得昏昏沉沉的封子离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