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好几人笑道:“没用的,武汉的郡守都出现在。这些青楼人人都有背景,可是谁也不服的。”
哄笑声中,议论声中,刘疆低头看向卢萦。
盯了一会,他命令道:“换回男装吧。”
这是要她变回卢文了。
卢萦抬头看向他。
刘疆淡淡说道:“去解决此事。”
卢萦低头应了一声,“是。”缓缓退了下去。随着她一退,众护卫也忙碌起来。
铁索那边,堵了满满一河的船只人流,开始噪动起来,似乎是一个公失去了理智,在浪荡子们的陪伴上,驾着船冲到了河道中央,对着醉梦楼的船队骂起阵来。
本来,这么四伙人各倨一角,呈对峙而立,相互之间便火药味极浓。要不是武汉郡守极其聪明,只允许他们在河道上解决,换成陆地上的话,早就厮打起来,哪里还有人能清醒着说道理,摆条件?
眼见那公的骂声越来越下流,而醉梦楼的船队也无法控制地发出喧嚣时。突然间,一阵鼓乐“咚咚——咚”的从上游众客船处传来。
这鼓乐声突然而来,非常的响亮,分明是五六个大汉同时敲起了鼓,因动作太过一致,隐隐中还给众人带来一种军鼓的错觉。
喧嚣的人群不由一静。铁索的那一边,对峙的四大青楼,也脸色微变间,纷纷朝这边看来:难道上面地打点还不够,引得人派来军卒干涉此事?
不过,他们也只是脸色微变。毕竟,这四大青楼,任哪一个都是背景深厚的。
就在那鼓声陡然传来,四下突然安静下来时,只见长江的河道下游处,驰来一叶轻舟。
那轻舟只是几根竹排编成,是处处可见的那种。众人瞟了一眼便没有在意。只是,那站在轻舟上的白衣人,以后白衣人身后的五个鼓手,却让人好奇起来。
看着那叶轻舟在长江浪涛中优哉游哉地飘来,一个青楼管事没好气地说道:“又是哪个不知深浅的家伙想来凑这份热闹?”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事实上,他也有不屑的理由。要知道前不久武汉郡守出面,也没有摆平此事的。这人敲动军鼓前来,定然也是个想多管闲事的。
客船上,刘疆蹙着眉,向左右低声问道:“就找了这么一叶舟?”因逆流而来,这轻舟一点也划不动。这般缓缓而来,简直把军鼓带给众人的震撼完全抵消了。这先声夺人的功夫不够,下面便不好行事。”
一护卫低声回道:“这舟排还是客船上自带的,只有这一个。”
刘疆淡淡恩了一声。
那一边,那叶舟排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看着那舟,客船上有人叫道:“这舟排不是刚划出去的吗?”
当然,发出这声音的人极少,更多的人一直把精力集中在对面,哪曾注意到划出去一叶舟排?
军鼓还在响起。
舟排还在飘来。
只是飘着飘着,越来越多的人都忍不住定神看去。
……那站在舟排上的白衣人,实在太俊了!这男人怎么能生得这么俊?这么一袭白袍随着浪涛起伏在江水之上,整个人都如姑射真人,宛如天上仙人,说不出的好看,便连他那身后的隐约青山,翻滚的滔滔浪水,都成了映衬!
因此,随着那舟排越来越近,客船上的人,几乎都朝着那白衣人张望而去。
白衣郎君压根没有在意众人的目光,他负着双手,气定神闲地站在舟头,每次浪头一卷,他便随之升起,浪涛一沉,他又随之落下。因他的身姿太过优美,看久了,众人几乎以为他是踏浪而来。
终于,那舟排这样荡啊荡的,驶到了铁索之前。
这时,青楼中众人也注意到了白衣人,被他的风采所慑,众青楼中的骂声一歇。不一会,一个管事坐着快船冲了过去,拱手大声问道:“郎君是什么人?回去吧,这里暂不通行!”
白衣人却只是淡淡一笑,碧水蓝天中,只见他清冷的声音平静地传来,“让醉梦楼的管事来见我。”
那管事一怔,他狐疑地盯着白衣人把他从头看到脚。
那白衣人负着双手,气度高华,他冷冷地继续说道:“我说了,让醉梦楼的管事来见我。或者,把那些能做主的人都叫过来!”
这语气,真是恁地嚣张!
那管事下意识地想要反讥,可被对方的风华所慑,那嘴张了半天,愣是陪笑道:“那您稍侯。”说罢,快船迅速地驶向回去。
不一会,醉梦楼的管事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