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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峦城只是看着时天良并没有说话。
这种沉静的眼神,让时天良越发的不安,说话都忍不住颤抖:“周同志,我就大雷一个儿子,他可不能出了意外啊。”
慕小晚看着时天良焦急迫切的表情,却没有一丝同情,当年她求着时天良,让她回城时,他怎么说的?他说你这种狗崽子病死了也是活该。
所以,现在就算是知道时大雷死了,时天良老年丧子,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也生不出一点儿同情。
他们的一切,都是他们当年作恶的报应罢了。
周峦城也是没什么表情:“我们只是核对身份信息,至于身份还要进一步确定。”
心里却已经能肯定,死者就是时大雷。
时天良心已经恐慌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原本有三个儿子四个闺女,只是老大和老二儿子早些年都出了意外,而四个闺女也都嫁人,那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只有是时大雷这么一个儿子留下身边,也是他们夫妻老了以后依靠的人。
没等他再问周峦城儿子的下落,李秀梅带着陈平慌慌张张带回来。
陈平还戴着草帽,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裤腿挽着,上面溅满泥点,进门连招呼都不打,冲着周峦城嚷嚷着:“我家时大雷咋滴啦,是犯了什么事儿吗?你们知道大雷在哪儿?”
时天良不耐烦地冲着陈平吼了一声:“你嚷嚷什么,没见我正在跟这位周同志说话!”
李秀梅见自家男人脸色不好,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峦城:“那我家大雷到底咋了?”
周峦城这次倒是没瞒着:“红旗镇发现了两具尸体,已经高度腐烂,其中一名死者年龄和体貌特征和时大雷有些像,所以我过来核实一下情况,你们也可以去红旗镇派出所看看。”
李秀梅听完妈呀一声,就坐地上开始哭嚎起来:“我的儿哦,我可怜的大雷啊,你怎么这么狠心……”
边哭边拍着大腿,显得格外的伤心。
陈平也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哭起来:“不会的,不会的大雷,肯定不是大雷,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周峦城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地还原着事情的本身:“目前确实还不确定,所以你们要去看看,如果不是自然是好,如果是,也早日让死者入土为安。”
李秀梅突然跳起来破口大骂起来:“你又是什么东西,一会儿说是,一会儿说不是,你是不是就巴不得我们家大雷出事。我看着你跟这个小狐狸精回来就知道没好事。”
说着又指着慕小晚骂起来:“从小就长得像个狐媚子一样,小小年纪不学好,到村里来改造还到处勾引人,不就是想少干点活,如果不是我们家帮你,你早就死了,你现在就是恩将仇报!”
越说越激动,各种难听的话也都冒了出来。
周峦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住口!我们只是来通知你,是和不是你去看看就知道,如果你再这么无理撒泼,我自然有办法收拾了你。”
明明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发火时带着几分冷厉,眼中更是跟裹着寒霜一般。
让人不寒而栗。
正在破口大骂的李秀梅突然噤声,有些恐慌和不安的看着周峦城,显然还是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