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家的时候,徐同道注意到别墅大厅里还亮着灯。
从车上下来,走进院子、走进别墅大厅,徐同道看见弟弟徐同路坐在大厅沙发那儿,皱着眉头在抽烟。
听见门口的动静,徐同路抬头看来,“大哥,回来了?”
这是一句废话。
徐同道嗯了声,在门口换鞋,然后走过去,“你在等我?”
徐同路点头,目光示意旁边的沙发,“大哥,你先坐下,咱们坐下再说。”
徐同道看了看他,在侧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此时,司机谭双喜,保镖郑猛、孙矮子他们也走进大厅。
徐同路对他们摆摆手,“你们去休息吧!”
于是,谭双喜等人都各回各房了。
徐同路给徐同道递来一支烟,徐同道伸手接过,低头点着。
他还在低头点烟时,就听见弟弟徐同路说“大哥,你能告诉我到底是谁在从中作梗,一直害咱们在省内拿地,频频受阻吗?”
烟,已经点着。
徐同道抬眼看向弟弟,“一个官二代。”
徐同道说的很简洁。
徐同路皱了皱眉,追问“谁啊?叫什么名字?什么背景?”
徐同道略微沉吟,还是把席芷兰的身份说了出来,这问题要是外人来问,他未必会说。
但徐同路是他的亲兄弟,如今又是代他打理着西门集团和西门地产的事务,所以,徐同道刚刚想了想,觉得应该把席芷兰说给弟弟听。
要不然,徐同路仍然两眼一抹黑,始终不知道给公司下绊子、使阴招的人是谁,徐同路管理起公司来,就难免束手束脚。
让他知道席芷兰这个女人的存在,起码能让徐同路意识到西门地产,乃至西门集团在省内的发展,都不会太顺畅了,因此,开拓省外市场,迫在眉睫。
让他心里有这种紧迫感,有利于徐同路尽快布局省外市场。
这是关乎公司发展计划的大事,不容马虎。
听完徐同道对席芷兰这个女人的介绍,徐同路的眉头紧紧皱起,吸烟的频率明显加快了,一口接着一口。
实在是席芷兰这女人的背景太深厚了。
这女人要是铁了心,和西门集团、西门地产过不去,确实会对公司的发展产生不小的影响。
国情如此,没奈何。
在国内的大环境下,做生意的,在社会地位上,普遍不如做官的。
而“官”,也确实能在很多方面影响到一家公司的生存和发展。
见弟弟徐同路愁眉不展,徐同道笑了笑,将手里的香烟伸到烟灰缸那里,弹了弹烟灰,淡淡地说“没必要这么烦恼,咱们这个国家,依然是发展中国家,什么叫发展中国家?
意思就是还有很多空白的市场,等着我们这些生意人去开发、去拓展,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或许跳出省内这块市场,咱们能更快打开全国的市场,咱们手上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怕什么?
再说了,当年我能白手起家,现在的局面再难,能难过那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