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玉珠一边抹去脸上的泪水,一边抬头问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抬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微微点头,语气温和“请放心!你大哥已经没有大碍了,等他身上麻药劲力过去,应该就能醒了,不过,他这次伤得不轻,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好好休养,这一点一定要注意!”
葛玉珠等人一听这话,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好、好!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葛玉珠连忙道谢。
……
清晨。
薄薄的晨曦中。
一家波音客机带着隆隆的轰鸣声,缓缓降落在天云市机场。
心急如焚的徐同路,行色匆匆,拎着皮包,从下机的人群中,劈破斩浪一般向前挤出。
他与申屠晴婚后,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魔都打理申屠晴的工作室。
挣钱养他和申屠晴的小家。
但家里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还可能在魔都待得住?
连夜就坐飞机赶回天云市。
一米九多的大高个,将刚刚下飞机的人群挤得东倒西歪,这些能坐飞机的,不少都是非富即贵。
突然被人挤得差点摔倒,本能反应都是怒火上头。
可……
一转脸,看见徐同路那一米九几的大高个,以及徐同路阴沉的脸色,一个个到嘴边的喝斥都又咽了回去。
敢怒不敢言。
最多也就是小声嘀咕一句“什么素质!”
……
天云市第一医院。
骨科住院部。
两名警察守在一间单人病房门外。
一阵脚步声传来,又有三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大步向这里走来。
很快,病房门打开。
刚刚到来的三名警察大步走进这间病房。
病房的病床上,右臂骨折已经打上石膏,被凌空悬着的魏秋菊一动不动地躺着,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窗外。
两男一女三名警察来到她的床边,开始对她的讯问。
魏秋菊的目光转向他们,表情漠然地回答着他们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刺杀徐同道?”
当这个问题抛给她的时候,魏秋菊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闭上了眼睛。
“你为什么要刺杀徐同道?魏秋菊!请立即回答!”
警察追问。
魏秋菊的嘴角微微抽搐几下,双眼睁开,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苦笑,沙哑的声音说“他、他对不起我姐,他在外面有两个女人不算,还有……还有两个私生子,我、我气不过。”
三名警察相视一眼。
一直负责讯问的警察皱眉又问“就因为气不过,你就要刺杀你亲姐夫?还伤了你姐夫的妈妈?”
魏秋菊嘴角的苦笑更浓了,轻叹一声,“我喝多了,昨晚我姐心情很糟糕,我陪她多喝了几杯,后来我姐喝醉了,我觉得我还没醉,行动没问题,但可能是因为酒精的原因,当时我越想越气,脑袋一热,就假扮成我姐去刺杀了,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要是平时我清醒的时候,我肯定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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