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他从白美凤口中得知自己父亲徐卫西当初被白金根沉到塘底。
因此,他马上又安排人手,立即想方设法,抽干那片鱼塘里的水。
天擦黑,才从河底起出他父亲的骸骨。
再之后,就是大家一起把他父亲的骸骨送到县城的殡仪馆。
按理说,一天之内,经历这么多事,应该够了?
该消停消停,让他徐同道休息一下、喘口气了。
可……
这么晚了,还有陌生号码打进他手机。
真他娘的挑战他的神经极限。
徐同道眉头皱起,随手就按了拒接。
他是真没心思再应付谁。
只是……
片刻后,刚刚那陌生号码又打进他手机。
徐同道神情不耐,随手又点了拒接。
但这个陌生号码却锲而不舍地很快打进来第三次,真真是欺人太甚,做人太龟毛!
心里火气噌噌往上直蹿的徐同道,阴沉着脸,终于点了接通。
电话虽然接通了,但他却一言不发,只是等着、听着。
看看是哪个鸟毛这么执着,一直打他的手机。
“喂?喂?小……是小道吗?我是米、我是米立啊,你堂姐夫,你还记得我吗?”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透着几分热情,几分小心。
徐同道差点被气笑。
米立?
白美凤的女婿,这家伙这个时候还敢打电话给他徐同道?
还敢自称我是堂姐夫?
不知道你丈母娘和人一起,杀了我爸吗?
你还敢自称是我姐夫?
怕我迁怒其他人的时候,想不起你是不是?
作死的法子有千百种,你米立要选最特别的一种?
徐同道咬了咬牙,脸上浮现出几分狰狞的笑容,“哦?是你啊!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你老婆……没意见吗?”
徐同道可还记得自己重生过来不久,白兰兰就带着丈夫米立,来到他徐同道家闹事。
指责他爸徐卫西把她妈白美凤拐跑了,竟然让他们家说出徐卫西把她妈带哪儿去了。
五年前,他们夫妻俩来他徐同道家闹过那么难看的一场,怎么?
几年过去了,忘了?
当作啥都没发生过?
还有,今天你丈母娘都让我派人给抓了,已经送进看守所,你米立现在还有心情跟我攀交情?
以为这样我就会高抬贵手?放了你丈母娘?
你有那么大的脸吗?
……
却不料,电话那头的米立迟疑着、讪笑着,说“呃,是、是有点事想请你帮忙,希望你看在咱们都是亲戚,都是一家人的份上,帮我渡过这个难关……”
徐同道无声冷笑。
“哦?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你说说看!”
米立“呃,其实、其实是想跟你借点钱,实话跟你说吧!我爸、我爸他得了肝癌,医生说需要手术,但医疗费用肯定不会少,你知道我跟你姐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对吧?
所以、所以……小道,你能帮我们这一把吗?你要是不帮我们,就没人能帮我们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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