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吗?”文义问道。
“怕,怕你会丢下我,不要我了。”
“我不是你老公。”
“你是。”
她看自己的眼神坚定,坚定到让文义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真的是她老公。
“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把你电话报给我,我打给你。”
“你在什么地方上班?”
“玉立集团。”
大公司,工作环境不错。
再看她的穿着,昂贵的职业装,他们两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她在云端,而他踩在泥里。
“我是一个残疾人,就连这份工作都得来不易。”文义自嘲道,“我一个月的工资,连你的一双鞋都买不到,没有什么可给你的。”
舒小放下勺子,起身横跨在文义的腿上坐下,她捧起文义的脸,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我要你的人,你说的那些,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会很高兴。”
她的行为真够胆大,这可是在餐厅。
“我会介意。”
舒小又深吻了他,“介意吗?”
“介……”
“介意吗?”
“不……”
他都说不介意了,她怎么还亲自己。
“很抱歉,没有擦嘴。”舒小露出小恶魔一般的坏笑,“去我家,怎么样?”
“这是公共场所,注意形象。”
“假正经。”舒小又啄了他一口,才从他腿上挪开。
“你对你老公也是这样的吗?”
“不是,都是你在撩我。”
“我没有撩你。”
文义总是绷着个脸,不苟言笑的他,说话又是一本正经,捉弄他真的很好玩。
“我吃饱了,正好走回去,就当消食了,你呢?”
“回家。”
“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既然他不想去她家,那她就去他家。
“小区电路老化,维修还得一天,现在停水又停电,你去了不方便。”
“那就去我家。”
“我在休息室借住两天。”
“一个人走夜路,有点害怕。”
“我送你回去后,再来商场。”
“嗯。”
舒小牵上文义的手,冲他笑眯了眼眸。
“你什么时候休息?”
“一般都是周一。”
“明天吗?”
“嗯。”
舒小偷偷的给萧楠发了一条消息,“明天我休息,除非公司破产,别来找我。”
“白董,明天有董事会议。”
“你开。”
“我不行。”
“随便找个理由,记住,不准来找我!”
把她送到楼下,文义就要回去。
“走廊的灯坏了,黑漆漆的,好怕。”
文义把她送到门口。
“卫生间的水管堵了,你会修吗?”
“我试试。”
她住在单身公寓,进门的左手边是厨房,卫生间在靠右手边的位置。
一间大的卧室房,卫生间是推拉式的玻璃门,白色地毯铺在连接床与卫生间之间的地方。
“等一下。”舒小叫住了文义,尴尬的说道,“有换下来的衣服,我拿一下。”
水管压根儿就没堵,管他三七二十一的,舒小把能掰动的水阀,都拧了一圈。
“好了。”
舒小的手里拿着脏衣服,洗衣机在阳台上。
“是洗脸池下面的水管堵了吗?”
“嗯。”
文义打开水龙头,没水。
“停水了吗?”
“好像是的,洗衣机也没进水。”
文义检查了一遍,发现是水阀关了。
他打开水阀,花洒顷刻间就喷出水来。
“洗衣机有水了。”
“是水阀关了。”
“头发怎么湿了?”舒小拿来毛巾,给他擦头发。
一个抬头,一个低头,四目相视,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出暧昧的情意。
舒小踮起脚,吻上文义。
渐入佳境后,文义反客为主,掌握了主动权。
“怕吗?”
“一定很痛吧?”
他们在说文义失去的左臂。
不仅脸上有伤疤,就连身上也是伤痕累累,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是坠入地狱了吗?
“是我弄疼你了吗?”
舒小哭了。
“不是。”舒小极力的摇头,“你为什么会受这么多的伤?”
“我是从人间地狱爬出来的。”
“都过去了,我会对你好,百倍的好,千倍的好。”
舒小心疼的抱住文义,她哭的梨花带雨,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