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蹊,对不起,我不该来武汉的。”
“这事儿不怪你,小小。”梅言蹊猛的抽了抽鼻子,她咽下泪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没有为师父和婆婆守孝,又未婚先孕,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如果……如果没有这个孩子的话,我……”
“小蹊,你不能这样想,你看看我,妈妈是有多么的爱我。”
“我没有师父坚强。”
“不是有句话叫为母则刚吗,你一定可以的,等孩子出生了,你说,他是叫我干妈好呢,还是小姨好呢?”
梅言蹊笑了笑,没有回话,此刻,在她的心里,产生了舍弃孩子的念头。
这一夜,对于梅言蹊来说,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小小,我出血了了!”
梅言蹊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惊慌失措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解脱,还有疼惜和愧疚。
“穿衣服,去医院。”
虽然舒小不懂,但孕妇出血,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梅言蹊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仿佛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小蹊,饿不饿,肚子痛吗?”
梅言蹊摇了摇头,望着比自己还要紧张的舒小,她泪目了。
“不哭,别怕,有我在呢。”
“小小,这孩子,还是不要了吧!”
“说什么傻话。”舒小陪着梅言蹊坐在等候区,她拿出纸巾,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劝慰道,“大人之间的事情,不要迁怒在孩子的身上,他或许来的不是时候,但是,他一定是满怀期许来到你身边,想要做你的孩子。”
“小小,我没有信心和勇气将他抚养长大,真的,与其这样,还不如……”
“你要是再说出这么丧气的话来,我可是会生气的。”
在医院里度过了漫长的半天,更多的时候,她们在等待检查结果。
“病人是先兆流产,注意卧床休息,保持心情愉悦,身体不适,随时就诊。”
“医生,孩子怎么样,要不要紧?”
医生正埋头写着病历,她抬起头看了舒小一眼,她比孕妇还要紧张,“出血量少,孩子没事。”
“谢谢医生。”
“医生,这孩子我不想要了。”
“小蹊……”
“结婚了吗?”医生问道。
“结了。”
“怀孕不易,愿你珍惜,现在有很多人不孕不育,他们想做父母都快想疯了,这是安胎药,服用剂量都写病历上了。”
“医生,别听她的。”舒小拉走梅言蹊,带她去取药,“谢谢医生。”
取完药后,她们就回了酒店。
担心梅言蹊想不开,会不要孩子,舒小便退了火车票,打算再多陪她几天。
“小蹊,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没有胃口,你几点的火车,我送你去火车站。”
“我把火车票退了,医生说了,你要卧床休息,快躺下。”
“小小,我没事。”
“小蹊,你的孩子生下来,起码比我要健康,起码他还有父亲,我从小就体弱多病,妈妈也没有抛弃我,孩子是无辜的,他现在说不定特别特别的伤心和害怕,他最喜欢的妈妈,不想要他了。”
“杨沐他一直都没有联系我。”梅言蹊无力的闭上眼睛,眼泪滑过脸颊,滴落下来。
“杨沐他工作忙,小蹊,不许下床,我去买饭了。”
“嗯。”
舒小拨通了王子肖的电话。
“……嗯,我知道,你不用来……”
路过房产中介时,望着玻璃窗上张贴的房源广告,舒小若有所思。
回到酒店后,她一边吃饭,一边看起了房子。
“小蹊,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高层还是低层?”
“问这个干嘛?”
“就问问。”
“我最喜欢的还是梧镇。”
“我也喜欢梧镇。”
晚上,杨沐来了,他请了一天假,想跟梅言蹊好好的谈一谈。
“你能回避一下吗?”
“嗯。”
舒小端起电脑,去了酒店大厅。
初冬的武汉,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寒冷的。
舒小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才促使梅言蹊的婚姻岌岌可危?
是不是有更好的办法,来取代自己惯用的报复手段?
此时,她需要一个倾诉对象,一个可以指导她做出选择的人。
“有时间吗,我有个问题想不通?”
“有。”
舒小找到了亚当。
她把梅言蹊的事情,讲述给了亚当听,他们很少聊及关于现实生活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