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期躺在床上的身一震,转头看到不知何时站在帐口的杜峰,他双臂环胸,闲散地靠在那。
纪子期认命地坐起身,接过杜康递过来的药碗,捏住鼻子闭上眼,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
好苦!纪子期的眼泪都出来了,而且还没有蜜饯。
她负气地躺回床上,侧身朝里,拉过被子盖过头,缩成一团,不理那主仆二人。
杜峰好听的低沉笑声,隔着被子传到她耳朵里,纪子期的脸一阵发烫,她用力捂住耳朵。
感觉外面没了声响,纪子期掀开被子,那二人已经走了。
她吐口气,为自己刚刚幼稚的行为感到羞愧,在床上滚来滚去。
纪子期的这场感冒来得快去得也快,两天就好了。
早上去练武场的时候,是丁侍卫驾着马车送她去的。
曹云清急急迎上来,面露担忧,“子期,听说你病了,好了吗?现在感觉怎样?”
纪子期露齿一笑,“大人,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吃了三副药,已经好了。”
曹云清伸手想探探她的额头,纪子期下意识往后一退。
曹云清的手停在半空中。他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妥当,收回手略显生硬笑了笑,“瞧我,都把你当成自家子侄了。”
纪子期挤出笑容,不知如何接口,两人陷入沉默。
这时,一个测风手跑了过来,“报告纪文书,大伙们已经可以抱稳自己的孩子,手不颤腿不抖了!请纪文书去查验!”
纪子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曹云清先是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尴尬的气氛消失了,纪子期作揖道:“大人,我先去看看!”
曹云清笑着点点头。
“很好!”纪子期满意地看着眼前,八个双手捏着丝帕的大汉,终于像拿刀剑一般的轻松自在了,“接下来,请大家留意手中丝帕,在今天的风速下,被吹起来的幅度!”
虽说军令如山,可练了三天不知所以然,有个测风手忍不住了发问了,“纪文书,请问这样练来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