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如花一般的年纪和容颜,初为人妇后更添几分少妇风情,娇滴滴的,十分的惹人怜爱。
杜夫人心下欢喜,解释道:“之前峰儿给你的镯子,是他曾祖母留下来的。
娘这次给你的,是娘外祖母传给娘的,本来是想传给女儿,可娘遗憾的是,没能为杜家生下个女儿。
你嫁了过来后,娘就将你当亲生女儿看待了。这个镯子传给你,望你为杜家早日开枝散叶,传给你的女儿。”
“是!”纪子期乖巧应道:“多谢娘!”
又端了盏茶,递给杜元帅:“爹,喝茶!”
“嗯。”此时的杜元帅早已恢复成一本正经的模样,掏出一个红包放在茶盘上,轻咳两声,“以后和峰儿两人好好过日子!”
“是,爹!”
拜见了杜元帅杜夫人,纪子期和杜峰又随着二人一起去拜见了杜老太爷杜老夫人。
老俩口正在收拾行李,杜夫人见状,忙上前阻拦,“爹,娘,峰儿才刚成婚,您们多住些日子再走!”
“无事,无事!”杜老夫人拍拍杜夫人手,“爹娘知道你们孝心,只是在这京城住了五个多月,身子骨都快生锈了。
若再不回乡下透透气,只怕娘和你爹都会憋出病来的。”
杜老夫人这一说,杜夫人便不好出声了,只得在纪子期敬完茶后,帮忙收拾行李。
纪子期也想留下来帮忙,杜老夫人一挥手,“阿竹,子期,你们都快回去!明早才走,娘还有大把时间慢慢收拾。”
杜夫人不走,纪子期自是不好走,看着自家儿子粘在儿媳身上的眼光,杜夫人只得依言离开了杜老夫人的院子。
几人走了一小会,便分开各自回了各自的园子。
杜元帅今日还得去早朝,杜峰倒是有十天的假。
一分开,立马拉着纪子期跑到自己的园子里,园子外不知何时挂上了牌匾,“子园”。
纪子期心道,这名字有点意思,杜峰是儿子,她的名字里有个子字,刚成了婚,自是希望早生贵子。
正走神间,已进了房间,然后被杜峰抱起压在了床上。
“杜峰,你干什么?现在是白天!”纪子期大吃一惊,捂紧腰带不让他解开。
杜峰拉开她的手,唇迫切地吻了上来,含糊不清地道:“白天晚上有何干系?”
怀中的小人儿呜呜地推拒,却敌不过身上男子的蛮横,只能被迫地承受。
被摧残了一晚上的身子本就酸痛难忍,勉强撑过了早上的敬茶时间。
如今他再乱来,又担心着皱了衣衫乱了发髻,被祖母和婆婆看出端倪。
偏偏身上男子一点也不懂得体谅,纪子期这一想,心里委屈泛起,停止挣扎,忍不住呜呜哭出了声。
这哭声自不同昨晚那似呻—吟的求饶,是真真切切地委屈。
杜峰一下子慌了神,身上欲火散去,拼命吻着她眼角滑下的泪,“期期,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
纪子期只呜呜地哭,就不理他!
杜峰越发慌了,坐直身子就要脱光她的衣裳检查。
纪子期用力一拍他的手,瞪着圆溜溜仍挂着泪珠的眼,哽咽着控诉:“你混蛋!”
“是是,我混蛋!”杜峰忙不迭承认,虽然他根本不知自己哪里混蛋了,柔声道:“期期,你别哭了啊!”
“你知道你哪里混蛋了?”
“这个……。”
“想不出来,从今晚起,不许你上床!”纪子期凶巴巴道。
这么严厉的惩罚?当然不行!杜峰作出可怜状:“期期~”
纪子期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理他。
才过了个新婚夜,就被媳妇赶下床,这么丢人的事,怎能发生在他杜峰身上?
关键是,在昨晚享受了那美妙的销魂滋味后,再让他独守空房,怎么可能?
可媳妇现在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堂堂杜大将军只好开始耍无赖,躺到纪子期身侧,头偎在脖颈边,撒着娇,“期期~”
这样的杜峰亦是纪子期从未见过的,她有点傻眼,不过一晚上时间,这个向来霸道的男子,就变成了柔顺的小忠犬?
然后,昨天夜里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情景浮现在她脑海里,呸!什么小忠犬?小狼崽子还差不多!不,老狼崽子!
纪子期伸手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动。
“期期,你说,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嗯?”杜峰声音里有点不知所措,“你说我照办好不好?”
纪子期突然心就软了下来,男人和女人的脑回路本就不同,这厮在某些事上更是一条筋通到底。
与其自己这样生闷气,不如直接了当说清楚。
纪子期道:“杜峰,咱们坐起来,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会生气!”
杜峰闻言立马乖乖坐起身,一副受教的模样。
纪子期正色道:“昨晚的事已经过去了,我就不再追究。但是,你以后得悠着点,顾顾我的感受好不好?”
她边说,面色忍不住染上绯红。
杜峰小声嘀咕道:“我看你也挺享受的。”
纪子期俏脸越发红,瞪着他,“我说的是,我怎么也是初经人事,经不起这么疯狂地折腾。”
她咬咬唇,面上热意越来越重,“现在,还疼得很。”
说着眼眶又染上湿意,带着委屈,“而你,还想要硬来。”
“还疼?真疼?”杜峰有些愧疚,“我听军中前辈说,这女人在床上的时候,喊疼都是假的!是想那个……”
纪子期怒吼:“哪个混蛋说的?”
杜峰瑟缩一下,不敢供出是谁,心疼道:“等会让我看看,帮你上点药。”
纪子期胸闷不已,怪不得昨晚死里折腾他,本来这老处男就轻易惹不得,偏偏婚前性教育还做得不到位!
杜峰见她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的模样,以为她又痛了,“期期,我去拿药来帮你擦!”
“先把这事儿说完。”纪子期大力呼吸两口,“还有这大白天的,刚回园子里,你又想逞凶。
头发乱了可以重梳,这衣服皱了,只能换件新的。阿娘祖母都是过来人,我要是第一日进门就白日宣淫,她们会怎么看我?”
婆媳关系本就是天下最难处理的关系,杜夫人品性好,性情温柔,不代表没想法。
而且她人品越好,自己越不能让她看轻,这样才是以后长久的和平相处的基础。
这一点,身为男子的杜峰,是永远无法体会其中的难处的。
但看到他的媳妇儿这么在意,一副委屈的小模样,他决定追随杜家传统:听媳妇的话,准没错!
“好,期期,我答应你,以后若白天要去见爹娘,我一定规规矩矩的。”
心里却想着,过几日得同娘说,以后沐休日的时候,两个园子分开用膳,也不要天天去请安,想必他爹也会很高兴的。
纪子期见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心里的委屈散去了不少,“还有……”
“还有?”杜峰忍不住皱眉,然后看着她撅着的小嘴儿,忙不迭点头,“媳妇请说!”
纪子期忍着笑白了他一眼,声音却柔了起来,“我想过了十八再怀孩子好不好?这样对大人小孩都好!”
这点杜峰倒是没意见的。他娘想抱孙子,可他还想单独跟纪子期多处些日子!听说怀孕了就不能那个了。
“所以,”纪子期声音越说越小,“有些日子,你是不能碰我的。”
“哪些日子?”
“就是两次月事中间那几天。”
“那到时候我忍忍好了。”
纪子期小声道:“这几天,就是那个日子!”
“什么?”杜峰猛地抬高音量,他才刚刚尝到肉滋味,还没吃够味,就告诉他要过几天才能吃?
那一脸的幽怨,看得纪子期又有点心疼,让个刚开荤的男子马上吃素,也确是为难他。
她面上红得似要滴出血,用细若蚊蚁的声音道:“要是你能控制住,不…再里面,也可以的。”
杜峰闻言立马开心笑得像个孩子,将纪子期压在床上,猛亲两口,“媳妇儿真好!”
然后爬下床,不知从哪摸出来一盒药,举到纪子期面前献宝:“这个是之前太医院太医给我的,说治某些伤最有效。
当时我还没明白过来,碍于盛情难却收下了。现在,为夫就明白了。”
他冲她一挤眼,“来,媳妇儿,为夫帮你上药!”说着便动手解她衣衫。
“不要,我自己来!”纪子期忸捏着不依。
却被他按在床上,三下两下就扒下了下来。
杜峰看着那红肿,恼恨地拍自己一巴掌,“都怪我!”
这一巴掌拍得甚是响亮,想来是用了不少力,纪子期顾不得羞涩,抓住他的手,“别把自己给打傻了。”
杜峰小心翼翼地往那处擦药,不一会便有冰凉的感觉从那蔓延开来。
擦完了药,见杜峰还贪婪地盯着瞧,纪子期立马拉过被子将自己遮了起来。
然后打了个哈欠,“杜峰,我有些累了,我想睡会,等会早些喊我起,陪祖父祖母还有爹娘一起用膳。”
“嗯。”杜峰看着她满脸的疲惫,轻轻吻上她已睁不开的眼,“你睡,我陪着你。”
因着昨晚折腾得太过厉害,又顾忌她伤势未好,杜峰今晚便老实地搂着纪子期,规规矩矩纯睡觉。
纪子期笑眯眯地奖了他一个香吻,却被他用暗哑的声音警告道:“期期,不要惹火。”
那如火般炙热的身体,吓得纪子期乖乖地一动也不敢动。
美人在怀,又是名正言顺,偏偏只能看,不能摸也不能动。
杜峰心里郁闷不已,怀中人儿开始还老实,睡着后不停往他怀里钻,用那软绵绵的身子,不停蹭他,惹得他愈发火大,却又无可奈何。
半夜的时候,浑身欲—火焚烧的杜峰,终于捺不住,掀开背子查看了一下那伤处。
发现那药果然如太医说的那般神奇,小半天伤口就痊癒了。
这下被欲—火控制的男子,终于无法再忍受了。
睡梦中的纪子期,正梦到自己回到了现代,与所养的一条叫二哈的狗玩得正欢,那狗将她压倒在地上,不时伸出舌头来舔她,惹得她咯咯笑。
只是这身上,怎么也越来越热越来越重了呢?
纪子期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身旁男子不知何时已不在了身侧,然后英俊面容出现她面前。
她吓一跳,伸出手想推开他,已是来不及。
她发出一声尖叫,唇瞬间被堵住,只剩下了呜呜地闷哼。
身上男子的唇舌死命地纠缠她,不给她丝毫退缩的余地,或轻或重,或快或慢,无论哪一种,她都只能无力承受。
在这既温柔又狂野中,她的意识慢慢涣散。
许久后男子放开了她的唇,顺着她的脸颊一路吻,然后俯到她耳边,“媳妇儿,喊声相公来听听!”
声音暗哑而魅惑,带着一丝渴望和期盼,纪子期紧咬唇,生怕一开口就是令自己难堪的声音。
得不到回应的男子不肯轻易放过她,纪子期敌不过他,只能开口,“相公…。”
这声音又软又娇,像着猫叫似的一样挠到杜峰的心田上,他控制不住。
好似哪怕要耗尽全部的生命,也要抵死缠绵,直到地老天荒。
又是一个被死命摧残的夜,纪子期欲哭无泪:这个混蛋,才不过大半天,就将答应她的事抛在了脑后,呜呜!
只是那烈火不光烧着他,也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
两人像对双人舞者,很快就配合得完美无缺,共同演绎着这世间最古老最优美的舞步。
早上醒来的纪子期,看着紧搂着自己睡得一脸满足的男子,恨不得张嘴咬死他!
心里如此想,嘴也毫不犹豫地下了。
杜峰是被咬醒的。
看着怀中小人儿一脸忿恨的模样,猜想自己昨晚又有些过头,惹她生气了。
他展眉一笑,绵绵气息扑面而来,“媳妇儿,昨晚咬得那么紧还不够吗?今天还要咬?你知道,为夫可是不介意的。”
这个色胚!纪子期脸立马红得快要爆炸,咬唇狠狠看着他,不知如何接话。
杜峰轻轻笑道:“昨晚有帮你上药,应该好得差不多了,让为夫瞧瞧,还咬得咬不得?”
纪子期气得拿脚踢他,却被他压制住扣在了身下,“媳妇儿,昨晚娘说了,今早不用请安,晚些去送送祖父祖母就是了。”
“所以呢?”纪子期咬牙。
“再来咬一次吧。”杜峰暧昧地蹭一蹭,让她感受他的炙热,“昨天早上你答应的姿势还没试过。”
身上的男子就是匹狼,纪子期毫无招架之力,很快便被他吞入了腹中。
边动还边调戏道:“媳妇儿,不要咬得太紧,要是坏了,以后的幸福可就没有了。”
纪子期气血翻涌,恨不得扇他一巴掌,可是浑身早已累得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偏他还一脸嫌弃道:“媳妇儿,你身子骨太弱了,等过两日回门后,每天早上陪为夫操练!”
然后又暧昧轻笑,“地点你选,园子里也行,床上也行!反正都是运动,为夫不介意是哪种运动。”
累垮了的纪子期,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沉沉睡了过去。
在地狱里煎熬了三个晚上后,纪子期要回门了。
昨天晚上割地又赔款,终于让那个不知足的男子只来了三回便放过了她。
饶是如此,一大早起来的纪子期,还是精神不济。
除了狠狠瞪那个在马车上坐在身边的男子两眼外,她实在无技可施。
早知道就该趁那天,多提点要求!
她暗恨自己那天一时的心软,这样的男人,就该让他当和尚,当和尚!
在彻底惹怒纪子期和惹得她虽怒却无话可说之间,杜峰找到了完美的平衡点。
就是按那天答应的,白天要去见爹娘时不乱来,至于不需要去见的时候嘛,那就按自己的意愿来了。
最易有孕的那几日,小心些就是了,至于其他的日子里,也自是按他的意愿来了。
不过当媳妇儿扁着小嘴,一副被他欺负的模样,在白天看到时,他还是有些心疼的,至于晚上嘛,那就另当别论了。
“期期,”他凑近她出声哄她,“昨儿个是我不对,别生气了。等会让太爷岳丈岳母大人看到,会难过的。”
“还不都是你!”纪子期磨牙控诉。
“好好,我错了,媳妇儿,晚上回去任你罚好不好?”
呸,净会嘴上说得好听!才不会相信你!
纪子期将头扭向一边,不搭理他。
杜峰挨着她再挪动一步,两人间再无间隙,越发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