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假的?”谭妙疑惑:“你怎么了?”
玛瑙快速道:“他会功夫,伸手虽然不算太过矫健,但是瞧着是个练家子,绝对不是几日就能成的,而且······”玛瑙的眼神有点涣散,见着谭妙还在等着他的话,止住了话头:“总之,这个赵洱不对劲,您对他一定要多加提防。”
“假的?”谭妙侧目:“你的意思是说,真正的赵洱可能已经死了,这个人不是赵洱?赵旺茗不是只有这一个独生子的吗?”
玛瑙只把的假设说了出来:“没准还真的有什么孪生兄弟之类的,不然赵旺茗怎么舍得儿子去仕途,按照以前赵洱那是金钱如同粪土的德行,且这个赵洱苏醒之后,据说对家里的账目十分敏|感,还给家里多走了几条不错的商道,今个在书院整日都是呼呼大睡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赵旺茗是故意让这个人,算了,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苟洱以前就是这样教导你的?什么牛鬼蛇神的话都胡说起来了。”谭妙说了玛瑙两句:“查不到就别差了,反正万事与我无关就是。”
玛瑙嗯了一声,就听谭妙道:“后日我要出去一趟,你不必跟着。”
后日,是苟洱的忌日。
玛瑙静静的跟着这位主子身边,满满的都是心疼,苟洱当初是真的为这个人设想好了一切,银子身份宅邸都给她预备的妥妥当当,甚至还求了赵元稹护她一身平安喜乐,给她找门好亲事。
偏偏这个人心就和死了一样。
谭妙那是死都没有想到赵洱会住在她小院子的隔壁,而且更加没有想过,再见这人居然喝的醉死了过去,并且旁边还倒着他的小厮二白。
二白晕的看月亮都是在旋转,瞧着走过来的人真的是抹了把脸:“好心的邻居啊,你能不能收留我家少爷一晚上。”
“你们怎么喝成这样了,书院不是说了严禁学子喝酒的吗?”谭妙声音都大了两份,睨了一眼脑袋不知道在哪里磕的淤青的赵洱,哎了一声,:“二白,你们院子钥匙呢?”
这下二白是回魂了。
“呀,谭姑娘啊!你是不知道,今个,今个我家少爷和陆夫子喝酒来着,我家少爷不知怎么得还把这才买的小院子给输给陆夫子了,还给动起来手了,我,我不能看着我家少爷喝输啊,就,就——谭姑娘,你能不能收留我家少爷一晚上,不然,不然——”
二白说完直接仰躺的醉晕了过去。
谭妙脑子都白了一下,简直都是在骂赵洱了:“你和陆然喝什么酒!他是个千杯不醉的!”她迟疑了半会,还是把烂醉的赵洱搀扶起来朝着自己院子去:“这出胡同的低价高的都能再其他地方买个小两进的宅邸了,赵少爷倒是个舍得花钱的。”
赵洱晕乎乎被丢在椅子上,他其实也是个千杯不醉非常能喝的,结果这得来的身子居然是个喝不得了,简直是打死他的脸了,谭妙看他晕乎乎的眼神仿佛还有点意思,到了杯茶过去:“没有热的了,你凑合凑合,我去找人把你弄去客栈。”
这要是和这个人孤男寡女的呆上一晚上,她的名声就彻底毁的干净了。
赵洱看她递过来的茶水,靠着椅子背突然就开口:“我替你打了陆然一顿,那狗东西居然敢用花瓶砸我,打人不打脸这人还真不忌讳的。”
“你替我打他?”谭妙闻着这话就傻了:“你是喝到黄泉去了?”
“黄泉?”赵洱听着这话倒是笑起来了:“你去过黄泉吗?”
“怎么,你还去过了?”
“去过的,但是记不住哪里是个什么模样,我死的时候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你。”赵洱脑袋靠着旁边的小安几上。
谭妙就笑笑:“是啊,若非不是您和你家账房先生置气拖了商道伙计的工钱,也不会着急的摔坏了脑袋。”
“你脑袋才坏了,我记性好得很。”赵洱侧着脑袋看谭妙:“我记得你打我的的德行,你居然敢打我,明明知道自己姐姐生死在赵元稹手里还敢和我叫嚣,高傲又清高,同你说话不是不理睬便是骂人,你不是书香世家的姑娘吗,即便是半路不是了,骨子——”
“你倒是把我的事情打探的清清楚楚的,赵洱,你家把主意打着我头上——”
“我自然清楚你,我可是帮你姐姐暗地里头护着你三年的人,我打你主意,我可是把我八成的家底都给你了,你这白眼狼的东西,早告诉你你这德性不好,到时候铁定没人喜欢,不过你放心,陆然被我给揍了一顿,明日——”
谭妙手里捏着的茶杯下意思的一松开,直接碎落到了地上。
“你是谁?”谭妙把着他的肩膀,真的是觉得自己疯魔了:“苟·····苟洱?”
谭妙就见着赵洱抬手摸着她的脸颊,轻轻的揉了揉。
“死丫头,你好像长胖了不少,看来这些年你过得不错。”
谭妙目光直接就是一怔。
这个世上,会叫她死丫头的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