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弦环视了一下在场众人,缓缓说道“我不打算浪费时间自夸我们多强,能够无畏谣言,只想说重点。”
“我下了飞机后,直接去了惠丰银行,并且达成协议,惠丰明天就会发出公告,全面担保‘利众宝’基金和‘安富达’基金。”
“换而言之,所谓的挤兑,构不成我们的心头大患和定时炸弹,更不可能波及其它业务和公司。”
见大家的脸上都露出轻松的神色,叶黎成补充道“高先生早在年初,便因为深感股市前景难以捉摸,将惠丰银行引入为‘利众宝’基金和‘安富达’基金的伙伴。”
“此举高瞻远瞩、深谋远虑,事实也证明,足以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高弦一摆手,“现在说下一个事项,我要马上入主牛奶公司,得到牛奶公司董事会主席的权力”
金东总经理李若希咬牙切齿道“这次,周爵士必须退位!”
“风言风语闹得如此厉害,谁从中受益最大,谁的嫌疑就最大。”
……
在当天紧急召开的牛奶公司工作会议上,李若希便咆哮着“谁受益最大,谁嫌疑就最大”,气得周希年脸色铁青。
毫无疑问,当针对高弦的谣言,开始泛滥后,周希年便猜到了,这肯定是怡和吹的阴风,下的黑手。
对于亨利·凯瑟克的心狠手辣,周希年不由得心惊不已。
要知道,现阶段,从民情来讲,庞大的香江社会底层,对贪污之风无比痛恨,自然也包括为贪污服务的洗钱活动。
另一方面,去年港督麦理浩走马上任后,便把整治贪污之风做为一个工作重点。
在这种情况下,怡和针对高弦制造的谣言,非常有市场,形容为要把高弦置于死地也不为过。
但也因为如此,周希年更讨厌亨利·凯瑟克了。
按照媒体所说,现在谁和高弦矛盾最深最大啊?
毫无疑问,周希年首当其冲。
眼见自己稀里糊涂地背了黑锅,周希年心里能舒服才怪。
本来周希年和高弦只是在商言商的矛盾,现在却被怡和扭曲成了个人恩怨的生死大仇,如此的黑锅,那能随便背呢。
周希年忍着怒气,郑重声明道“外面流传的那些不易于高先生的话语,与我无关。”
高弦静静地注视着周希年,心说,我知道这坏事不是你干的,但那又怎么样,谁让你卷进来了。
周希年一咬牙,也不挑黄道吉日了,声调铿锵地说道“为了表示清白,我愿意辞去牛奶公司董事会主席一职,由高先生暂为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