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夫是值得这么多年单身的。
鱼晚棠虽然想给他放放水,比如把黄先生支出去,让安大夫有机会私下接近她。
奈何每次安大夫都抓不到机会,急死看热闹的人。
“世子大约两三日就回来了。”月华对鱼晚棠道,“他竟然传信,让银芒准备聘礼。他是不是一回来,就要派媒人来提亲了?你可不要轻易答应,要好好拿捏拿捏他。”
鱼晚棠假装害羞,没有接话。
她不想拿捏霍时渊。
她只是很清醒,他们两个不能在一起。
“你让开!”
外面,一向说话温声细语,从不高声的黄先生,忽然高声呵斥道。
鱼晚棠和月华对视一眼。
月华幸灾乐祸地道:“总算有人能拿住老安头了,嘿嘿,走,咱们看热闹去。”
鱼晚棠犹豫片刻后道:“那不好吧。要不,咱们还是从窗户里偷偷看吧。”
“也行。”
省得被发现了,那俩人散了,就不热闹了。
可是两个人刚蹑手蹑脚地来到窗边,脑袋还没贴上去,外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安大夫,安大夫。”秋荷从外面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您在啊,太好了!外面有人来找您,求您救命!”
安大夫被黄先生怼得正郁闷,闻言总算有了发泄的出口,当即道:“不救!”
秋荷:“……要不您还是去看看吧,是瑞王爷派人来请您的。”
“怎么,那小子不行了?”
秋荷:“奴婢不知。但是好像是说瑞王让人请您的,应该不是瑞王自己有事吧。”
鱼晚棠闻言推开窗户道:“您老还是去看看吧,瑞王对我……们也有恩。之前我带着黄先生她们南下的时候,多亏了瑞王。”
果然,听到“黄先生”,安大夫脸色缓和了些,有些得意地看了黄先生一眼,好似在说,“你欠下的人情,还得我替你去还吧。”
“带路。”安大夫跟着人匆匆离开。
鱼晚棠有些担心,也忍不住想,会是谁出事呢?
瑞王身体不好,本应该在把她送回京城之后,就启程再去南方过冬。
但是他没走。
京郊有温泉庄子,冬天他就直接去了庄子里住,据说足不出户,安心养身体。
瑞王这么多年,一直势弱,也示弱,所以过得很安生。
这么匆忙找大夫,应该不会是被人欺负了。
难道是有人生病了?
不是瑞王的话,那是他身边重要的人?
鱼晚棠忍不住开始琢磨起来。
一切都得等安大夫回来才能知道。
没想到的是,最先把消息带回来的不是安大夫,而是顾里。
“你喊我一声‘好哥哥’,我就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站在鱼晚棠面前,双手环胸,一脸欠揍模样,得意洋洋地道。
“你怎么会知道?该不会是和你有关系吧。”鱼晚棠看着他道。
顾里:“呸呸呸,你看不起谁?我要是想招惹,也肯定去招惹个厉害的。我欺负个病秧子,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