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成年女子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舒服。
从前他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造物有些神奇,以及庆幸幸亏他不是女人。
但是多心疼,那也没有,和他有什么关系?
现在却不一样了。
现在和他有关系了。
鱼晚棠也会经历。
流血,想想都疼,都让人疼惜她。
“不用,我就是怕把你的衣裳也弄脏。”鱼晚棠挣扎着站起来。
她紧张的伸手摸了摸霍时渊腿上自己刚坐的位置,然后摸到了一层不明显的粘腻,似乎刚渗过去。
鱼晚棠再看自己的手,手指上嫣红一片。
她快要活不起了。
“弄脏一件衣裳而已,有什么要紧的?”霍时渊道,“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得赶紧回去休息?不用陪我了,回去休息。”
“你还有换洗的衣服吗?”
“我只是被关,又不是被废,”霍时渊又好气又好笑,“还能不给我换洗衣裳吗?难道你这几次来,我都穿的同一件衣服?”
他今日知道她要来,还特意换了一件新衣。
鱼晚棠想想也是。
她是太窘迫太慌张,所以这会儿说话都不带脑子了。
“那你把这件衣裳换下来,我回去帮你洗。”
霍时渊在这里没有下人伺候,恐怕洗衣服要自己来。
“你快走你的,洗衣裳我自己来。”
霍时渊不会洗,但是他觉得没什么难的。
他以为,鱼晚棠是因为害羞,不想被别人看到这种痕迹,那他自己洗便是了。
“不行,男人是不能沾染这种污秽之物的,对以后不好。”鱼晚棠很认真地道。
霍时渊无语,“谁说的?”
鱼晚棠看他生出反骨的模样,嗫嚅着道:“大家都这么说的。”
“所以这世上,还是蠢人多。你别被他们带偏了。”
鱼晚棠:“……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是因为这等小事,影响你前程,那就犯不着了。你还是把衣裳脱下来给我。”
“我的前程要是能因为这点事情影响,那说明本来我就不配有前程。”
鱼晚棠:“……别这么说。”
“你就是太老实听话,别人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以后不要听这种鬼话。”
鱼晚棠:“……”
“编造出这种鬼话的,肯定是那种懦弱无能,碌碌无为的男人。偏偏要把自己一事无成的罪过,推给女人。”
霍时渊一脸鄙夷。
“沾上女人的血不吉利?那你怎么不问问说这话的人,谁不是带着女人的血出生的?既然嫌晦气,那他就别出生了,或者把自己吊死,有什么难的?”
鱼晚棠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觉得,霍时渊说的,其实很有道理。
听起来真的很像是没本事的男人,给女人甩锅的说辞。
不过惭愧的是,她虽然没有尽信,却也没有独立思考过,人云亦云。
“你信不信,要是皇上说,给女人清洗带血的贴身衣物,可以官升三级,那些人冲得比谁都快?”
本质上,无非是在外唯唯诺诺,对内重拳出击,只能欺负柔弱的女子。
霍时渊最看不上这种人。
“回去好好休息,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地牢阴冷,你过些日子身体好了再来。”霍时渊不放心地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