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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翎王颁布法旨:妖族女君黎月,司领妖精族,汇倾城之万灵,长守水迷宫,主司祭司所之首,一人之下,摩纪明志,长明灯亮,万年昭昭。
法旨是凤翎王亲手拟写的折子文碟,在朝上由现任的羿君亲自宣读,公证人有神机营的苍迦统领,刑殿的刑官,以及当下主持祭司所的笛牟祭司,三司作证,凤翎王法旨立刻执行。
朝臣哗然,交头接耳,这是什么意思?百年前已殁的白银祭司竟然又重回水迷宫,又重新执掌了宫中的主司之职,这是水迷宫前所未有的纪年事纪。
“敢问羿君,臣有一事不明。”
“星君请说。”
“方才凤翎王法旨所定这位女君,是否正是百年前的白银祭司?”
羿君将文碟恭恭敬敬地放到史官托举的盘子,转身面对各位大臣,“不错,我们的白银祭司已经转生,她是祭司所的天选之人,与水迷宫,有不解之缘!此次更是转生成为妖族女君,不是因为她侥幸得了仙道,而是她,本就是天族的夜深,与妖精族的先女君所生之遗孤,只不过之前她的元灵为了避过天族的追捕,意外入了巫族投生为人。”
“既然这样,为何不在妖精族携领她的族人,却又再次回到水迷宫?听闻君上已经百年不曾踏出昭河殿,他老人家,难道是忘记了天魔战役,是谁藏匿流族,得罪天君在先,不负责任跳下阿鼻道地狱在后!”
“星君所言,并非真正的实情,当年藏匿流族之事,白银祭司并非故意窝藏,她并非天宫之人,得罪天君不过无心之失。天君不过是假借流族之名,其实是与魔域早已心存恨意,故意找了个由头,借题发挥。此事凤翎王也早在百年前的战役之前,亲手了结了流星的性命,给诸位朝臣一个交代!各位是质疑我这个代政王宣读法旨虚假,还是质疑凤翎王的旨意?”
“凤翎王向来律法严明,更是执法严明,公正公明,是一位难得的明君!就像今日刑殿为羿君保驾护航,力证这份法旨的虚实,可我等仍是需要凤翎王,亲自出来,给大家一个说法;他这份法旨,有悖水迷宫的律法严明准则,恕我等难以理解。”
“星君此话,是故意为难本座,用律法,来驳斥这份旨意的执行?”
“非也,羿君无需故意扭曲我的本意,在下不过是力求事情真相,还请羿君代为转告凤翎王,请他现身说法!”
“君上他老人家百年不出,这等小事,何须君上亲自现身说法!打扰君上清修,你们谁担得起这个罪名,担得起这个惩戒?是不想要你们项上的翎羽吗?”
另一位朝臣出列,“羿君莫恼,方才星君所问不过是列位大臣之疑问。在下也有一问,请羿君不吝赐教。”
“请说。”
“既然凤翎王法旨赐位还复妖族女君,为何这位现任大祭司,却不入朝上堂?”
“这一世她恢复真身,便是还报当年凤翎王庇护巫族与妖精族的恩情。凤翎王特赦免她免除朝堂例会一应事宜,除了祭奠,宫中大事纪,白银祭司可自由调节例行朝会的惯例。”
众人再次哗然。
“凤翎王优待大祭司,不计前嫌,各位何必揪住前尘旧事,可想知白银祭司在位时为我冥海护佑万民,操持水迷宫上下,不曾居功,不曾求索,只一心侍奉神。君上虽然百年不出,可是外面如何,他老人家也是仍然时时在惦念着,究竟谁是谁非,他老人家心如明镜。任何大事,都并非我等自作主张,擅自自专而就,诸位皆是跟随君上年代已久的臣子,在座哪一位若是质疑这份法旨;可以亲自拟一份折子,待君上予以朱笔批复,便知真假。我若是多说这些,诸位仍是不信,就只好请君上亲自来为列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