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的那迦罗快要死了,我有什么办法!”
“这些年来,你只字未提!”
“求你吗?高傲如凤翎王,怜悯魔界十万生灵的天地之子,怎会怜悯造业恶行的那迦罗!根本没有人会放过她,等待她的重见天日,便是死刑!”
“哼!你铤而走险,难道不是更蠢?”
“至少,我尽力了!”
“如今失去了伽罗瞳,那迦罗更加速地走向了灭亡,是你的糊涂!”
“如果不是文珠和雎羽的三色羽……你早就没命了!”
“流星,也是你杀的!”
“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子,窥见了不该知道的东西,不杀他,他就会坏了我的计划!”
“原来是这样!”
“可怜白银祭司带着对你的怨恨自尽,让你背负着这份罪孽百年,老身真是佩服!”
“天君屠戮巫族之时,宫中曾有收到巫族的飞信,你拦截了通报的长老,故意延误军机,是为了让巫族尽数死于天君之手,挑起巫族对天界的怨恨!”
“皇叶乔装隐匿在巫族这些年,看来没有白白浪费。这些,竟然也查到了!可惜,什么都晚了!巫族一千余性命,天魔战役,那些亡灵,通通都完了!这一切,都是你们关押我的那迦罗,所要付出的代价!”
“你果然是妖神!”
“你是我的父君!”
“呵!可笑,你竟然还以为,自己是妖神嫡子么?”
“你在说什么?”
“本君乃是超脱三界之外的神尊,岂会轻易灭绝,更妄论,埋下一个神识,在一个婴孩的元神里!你根本不是本君的孩子!你是妖族的后人,是受到凤翎王精气孕育的妖精,你的母神与夜神偷生了你,却又想要偷偷藏匿着你,才将你藏入泽地的沼泽里!”
什么!
凤翎王的脸上,似是而非的表情,令摩里黎月一瞬间恍然明白了什么,他什么都知晓,他知道她的身世!
“那为何,我转生之后,我的脑袋里总是有你的声音!”
“哼!那是我故意趁你受伤时,在你魂气里做的手脚!”
“你这个魔鬼,为了让我杀掉凤翎,你竟然不择手段,心机算尽!”
“我的那迦罗被关押了这么多年,她早就应该偿还了所有的罪孽,可是没有一个人同情她,没有人想起她,她被遗忘,被抛弃!天地众神,谁同情过她!”
“我的母神和父君呢?”
“你母神生你的时候就已经衰竭而亡,至于夜神……”他看向凤翎王:“恐怕,就要问问你深爱的这个男人了。”
“黎儿……”
“他在哪里?”
“……”
“他在哪里!我的父君,在哪里!”
“黎儿……”
“告诉我,你告诉我!”
“他因为思凡下界,偷偷与妖族女君相恋;擅离职守,误了布星的时辰,贻误了文曲星下凡历劫的星象,触怒天君,被囚禁在北斗,受万年流火酷刑。”
“万年?可如今已经数十万年,他早该放出来了!”
“不。是每一万年,流火酷刑满期,囚于北斗,无期释放。”
也就是说,释放遥遥无期。
“天君老儿!”
“黎儿,不要冲动!”
“天君老儿算什么东西,黎儿,不如我教你术法,助你一臂之力,杀了那个老头子!”
“本王还未与你算账,你敢挑唆黎儿去杀人!”
“就是你们这些口是心非的神,害了多少人!”
“闭嘴!”
“放开我!我要去找天君老儿放了我父君!”
“你父君在北斗关押,想放他出来,需要东皇大帝的谕令,你根本是冲动误事!”
“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做!”
“他即便出来了,你母神早已不在,他难道就会快乐吗?”
“那也不该任由他一直受酷刑的折磨啊!”
“黎儿,本王不是菩萨,没有什么仁义天下的善心,他是你的父君,在你醒世之前,他并不是你的父君!”
“那你何必怜悯这魔界的十万生灵!”
“不同。”
“有何不同,你只是不想去救!”
“大道求同,致仁大道广义大同,你父君,是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