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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翎王回到寝宫,本想回来就清静了,撇开朝堂上的是是非非,他就晾着这几日,摩里安雅即便吊着一口气,也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想留给苍释,是摩里安雅断了自己的后路,她在大殿上,堂而皇之的侮辱了他的女人,是谁给她的胆!
推开殿门,就看见了优哉游哉坐在他的覃榻上,摇着他亲手制作的那柄扇子,瞧见他从殿外进来,狐狸眼魅惑的朝他丢了个媚眼。
凤翎王已是对这样的绝色画面见惯不惯,自若地走近了自己的茶几,盘腿坐下。
“凤翎,你可让我好等啊!”
凤翎王点燃了小红泥炉子里的炭火,放了一壶茶上去,小炉子里的炭火慢慢的越烧越旺,这把火够旺盛,火星嘎吱嘎吱的串。
“我刚从星君那处过来,听说天君,这一次势要收拾了那个孩子,才肯罢手。你说你将小娃娃囚禁在碧云殿,就能挡得住朝堂那些顽固的老东西?”
“挡?”凤翎王提起开水,给自己的茶壶里满上,然后又丢了几片黄叶竹青,烫水浸泡出茶香,他放到鼻翼闻,清淡的茶香,适合这个小初雪的天气。
“你做得这么光明正大,谁瞧不出你的那点心思?”
“我什么心思?”
“天君要捉拿流族外党,朝堂要弹劾白银祭司卸任,哪一桩,不是在跟你凤翎王叫板?你还不把宫门给锁了将他们挡着?”
凤翎王嘴角轻扬:“雎羽,你是个明白人。”
“你不就担心,小娃娃受不住安雅眼睁睁死在自己面前才关押着小娃娃的吗?难道区区一个碧云殿挡住的还能是天君派来的那些个老神仙?”
“受不住?你初见她时,她才是近百岁小儿,历经这么多事情,你如今再瞧她,又怎会是多年前那个脆弱只会哭鼻子的小儿?”
雎羽摇摇头。
“还是说开吧,雎羽,你特地等在这里,是陵姬请托,还是苍释的请托?”
“是谁有什么关系。”雎羽收敛起笑容,正经地看着这个男子:“你可以将她流放,将她驱逐,为何一定要她的命?”
他点一下头:“你与苍释不同,你为她求情,理由呢?”
“我?我有什么理由?我不过是看不过你这么冷心冷眼的对待一个小女子,就多说几句!你家的小娃娃要是记恨你,你也不痛快,是不是?”
“留下这样的人,才是给我自己找不痛快!”
“你废了她的灵力,削了她宫籍,难道这些,还不足以磨灭心高气傲的巫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