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是人啊!
苍释头疼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不知道应该如何与她解释自己是兽类这个事情。
“那、那你吃人吗?”
“小丫头,我饮琼浆,吃灵草,不是吃人的老虎!”他顿了一下,嗯,自己好像外形也很凶残吓人,他虽然不吃人,却也是手刃精怪,斩杀妖物,吞食恶灵的风麒麟,说是吃人的老虎,好像也是有几分对。
摩里安雅上下打量他:“那、那你的真身是什么模样?”
“麒麟。”
“你明明是神兽,为何说得自己那么吓人!”
苍释无奈的扯扯嘴角,她许是将自己当做凡间传说的麒麟神兽作比对,可他却从不将自己当做是什么神兽。至多只是灵兽罢了,并不是凡间供奉的瑞兽;准确来说,他只是只苍麒,就是荒泽里孕育的四方灵兽,他只是其一。
“那是你没见过。我不吃人,可是我会吃其他的,恶灵、精怪、妖物!”
摩里安雅嘴巴微张,觉得自己好像问错话了。
苍释拍拍她的脑袋:“莫怕,只要你不是妖物,本座鲜少现真身的。即便是吃,你这小身板,也不够我塞牙缝。”
看见她一脸的吃瘪相,苍释眨眨眼,好像吓到她了。
“释,我可以叫你释吗?”
“嗯。”
“那,你还叫我安儿吧!”
“嗯!”
“你平日里,是否都不在宫中,为何我从未在宫中见过你?”
“若无要事,魔焰军鲜少在宫中走动,兄长叫我们不要扰了宫人,怕吓着宫人,所以我常常昼伏夜出。修为浅薄的小神小仙,是不敢亲近我们的,远远见到就会避开。”
“为何?你长得如斯俊俏,宫娥见了你不是很欣喜,为何害怕?”
“水迷宫有三样最可怕的,你晓得是什么吗?”
安雅不解地摇头。
“一,凤翎王;二,刑殿;三,魔焰军。”
“前两个我懂,为何魔焰军也让人如此害怕?”
苍释也无奈:“魔焰军是蛰伏重兵,我们只响应凤翎王的号令,上了战场我们就是鬼煞,张口吃人,闭口舔血;当年魔界陈兵十万对阵天界的时候,那场面我现在还依然记得,我们撕碎魔兵,就像撕碎一张纸片一样轻易,我兄长吞吐净妖莲华的业火,更是将魔兵烧了个万骨灰。”
摩里安雅歪着脑袋看他,明明长得这般俊俏的郎君,她想象不出来,他说的那些可怖的画面。
“你生在盛世太平年,过去魔界不太平,要是哪个不长眼的喂了我们饱腹,王是不会责难的!所以见我们就像见了鬼煞一样,有何好处?”
“可是即便你说的如此恐怖,安儿还是觉得你一点也不吓人!”
“以后宫中多了个与我说话的人,我也觉得甚好!”
“那我下次要见你的时候,要去哪里找你?”
苍释想了下,将一个物件递给她。
“这是什么?”
“血玉。”
“血玉?”
“只要你运气焐热它,它此时是月白色,你焐热它时就会变成血色,我就知道你找我。”
“这么神奇?”
“你可以试试。”
安雅运气试了一下,那块月白色,质感温润的白玉竟然真的变成了血色。“这看起来,好像一只眼睛!”
苍释点头:“你要保管好,莫丢了,丢了,可就再也没有第二块了。”
“嗯!我会好好保存的!”
“哥哥。”
苍迦只是看着自己的兵书,头也没抬:“去哪了?”
“无聊,去河畔钓鱼。我钓到几条大鱼,今晚煮些新鲜的鱼汤,我还摘了渔草和青藤。”
“腥,放姜丝、蒜片、豆腐。”
“好!”
苍释提着竹篮子走了。
苍迦从书里抬起头,看看他轻快的步伐,摇摇头,嘴角扯了个弧度。
宫中其实有厨子专门为神机营做膳食,但是他们平时打发时间,也会自己动手做一做。
“昨夜与你一起的女子,是何人?”
“兄长在何处见到?”
“河畔。”
“哎!兄长为何会出宫?”
苍迦凉凉扫一眼他的脸,“你自顾去耍,忘了自己身居何位?”
“我只是去河畔垂钓罢了,那女子是宫中的小星官,她住在河畔,一来二往就相识了,兄长莫不是以为我去和女子私会?”
“私会也不打紧,你不要误了自己。”
“兄长何出此言啊?“
”我瞧那女子,能看见你,应不是个凡人吧。可她身无半丝仙气,确是个凡人。“
”原来是这样,难怪她小时候一看我就知道我不是凡人,还不怕我。兄长说对了,她是凡人,但也是摩里氏的巫女,所以不是普通凡人。”
苍迦放下自己的弓箭,走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既是宫中女官,你若不是有心求取,就不要与她来往亲密。”
“这,又是何意啊?”
“巫女都是要终身侍奉神明之人,你身司军务,不要与前朝女官亲近,是避嫌!”
“兄长误会了,小时她与我有过偶遇的缘份,我只是将她当做妹妹看待。”
苍迦没有再看他,“你如是想,旁人却未必。前朝是非多,人多嘴杂;最近没什么事,你就留在军中训练新收养的幼狼,不要出去晃悠。”
“知道了。”
“嗯,进去吧。”&x767E;&x9540;&x4E00;&x4E0B;&x201C;风起凤翎&x722A;&x4E66;&x5C4B;&x201D;&x6700;&x65B0;&x7AE0;&x8282;&x7B2C;&x4E00;&x65F6;&x95F4;&x514D;&x8D39;&x9605;&x8BFB;&x3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