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魔医瞧一眼那颗珠子,点点头称赞道:“嗯,这是好东西!”他从药箱里拿出了物件,清洗伤口的药水、药粉、纱布。
摩里黎月抱住长姐,发现她虽然皱着眉头,但是此刻不知是痛晕过去,还是昏睡过去。
“你们把她扶到那张辇榻上,我先给她清洗好伤口上的油污,清理死皮。”
笛牟祭司将她抱到辇榻上安放,摩里黎月帮忙扶着她的身子,让魔医给她清洗。
沙莎祭司双眸紧闭,唇色发白,双手紧紧的揪住了自己的袖子,攥成小拳头。笛牟祭司掰开她的拳头,将冰魄珠捂在她的掌心,让冰魄珠的寒气,透过她的掌心,他将自己的掌心也对着她的掌心,十指相对,令冰魄珠能够压住她发热发汗的身躯。
摩里黎月哎呀一声,“笛牟祭司,这冰魄珠,一般人不受用,你此举,会连累你自己也受到寒气侵蚀的。”
笛牟祭司摇摇头,“无妨。”
老魔医清理好之后,将她的脸包着层层纱布,裹住她的脸,指着笛牟祭司捂在沙莎祭司掌心的冰魄珠:“你们每隔两个时辰,给她用冰魄珠镇着,可保她少受些皮肉之苦。”
笛牟祭司看着辇榻上的紫衣女子,郑重的点头。
“魔医。”
老魔医看向摩里黎月:“是,大人?”
“这伤口,若是好了之后……”摩里黎月迟疑了一会儿,“会否,留下伤疤?会不会很严重?”
老魔医巡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
“老朽不是医圣,无法向您保证,这种烫伤的伤口,若是处理得当,痊愈之后可能会有几个水泡的疤痕,但也不至于然毁容。”
摩里黎月心中松一口气。笛牟祭司的眸光中,也似乎有一种安心。洛离祭司抿着唇,不知是何情绪。
“可是。”
大家的心又被提上去。
“毕竟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如此招眼的伤疤在脸上,也还是不雅观。”老魔医摇摇头:“你们也真是太不小心了,如此芳华的年纪,可惜了可惜了。”
“难道,没有去疤痕的办法吗?”
老魔医寻思着,这脸上的伤疤能消去一半已经是万幸,见到殿内一干人的神色,不免叹息:“先让她好好将养着,等她伤好之后,这些都是可以从长计议的”。
“好,我替我长姐谢谢您!”
老魔医又瞥向笛牟祭司与沙莎祭司捂在一起的手掌:“神官大人此物是好东西,也的确在现下帮了大忙。”他胡乱捋着自己的一把大胡子:“但是老朽我也要提醒你一句,此物乃是天物,你们凡人不受此物的寒气,你若是施法多用,也会令寒气侵蚀己身肺腑。”
摩里祭司:“这……”
“老朽建议,你们可找位修习火术的仙官帮忙施法,或者找几位修为较好的族人为她镇痛。”
笛牟祭司捂住沙莎祭司的手却没有松开分毫的意思,“谢过老先生,在下自有分寸,此事就毋需再劳烦旁人了。”
摩里黎月凝重地说:“笛牟祭司,此事还是让本座来吧,毕竟这冰魄珠于我,还没有对你的伤害大,它对我没有侵蚀之害。”
洛离祭司也是赞同地点头:“对啊,笛牟,这珠子既然如此厉害,你就……”
“挽瑶,还愣着干什么,好生送魔医出宫。”
“是,大人!”
“笛牟祭司,你此举……”
笛牟用力握紧她的掌心,那寒气,确然是令他也有些难挡,可是他的脾性一向如此,决定了什么,就是什么。
“大祭司无需觉得为难,虽然她是你的长姐,在下此举,只是为了弥补今日之错,一点寒气,与她这点痛楚相比,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