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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那颗在祭司所找回的金蔓珠,你是知道白银祭司也有一颗,还是不知?”
陵姬抬头与他四目相对,雎羽上神意味深长的那抹笑,令人很不舒服,可是她觉得此事自己虽然做得不够好,却也觉得自己吃了哑亏,着实是自己不够稳重。
“妾身不知,摩里黎月竟然还有一颗金蔓珠。”
“你原本丢失金蔓珠的时候,是不是就想到,不如就干脆顺水推舟嫁祸给祭司所?”
“此事既然是失窃,妾身不知上神为何执意认为本宫嫁祸祭司所,若是真的要嫁祸,为何不干脆将自己那颗珠子放到白银祭司的碧云殿,不是更容易些吗?为何大费周章去丢到花园里,让人诟病!”
“本君不知,你是无意还是有意,那不如,就让本君来猜一猜,看看是否猜错了!
你首次知道自己丢失金蔓珠的时候,是没想要嫁祸于谁。可是机缘巧合,你不知从何处得知,白银祭司竟然也有一颗金蔓珠;金蔓珠是你的聘礼,而她白银祭司不过就是一介凡人,无功业却得此隆恩,这叫你这个堂堂的王妃颜面搁不下,你怎能服气!
于是你便顺水推舟,干脆就将此事闹得再大些,让凤翎也关注到这件事;以凤翎的脾气,若知道有人敢在他的地盘上造次,他自然就会多了几分管事的闲心。这一来,这件‘金蔓珠失窃’的事情就闹得更加人尽皆知,水迷宫上上下下还因此以为凤翎王其实很在意你,你又增加了几分威望,而你要减弱白银祭司的盛宠的目标也就更近了。”
陵姬站立在那里,袖中的拳头捏得再紧,脸上仍是一脸的平静,安静的,听着这位上神的一字一句,就像他亲历了这一切一样。
雎羽上神“嗒”一声,手中的折扇张开,他随意地扇几下,“再来,公堂对簿那一出,你也早就收到消息已经抓到窃贼,那个小宫仆若是没有抓到还好,抓到了,冤枉水迷宫的守护神,等于是在凤翎王的面前撒野啊!那怎么办?你只能继续喊冤啊,不然怎么抹掉自己冤枉了大祭司的罪责呢!”
“若真如上神所说,这些事情,是否都太巧合了?为何妾身要这样愚钝的做得这么明显告诉天下,本宫就是与那大祭司过不去呢?还落了个自讨没趣又惹得君上讨厌本宫?”
“你不仅要让碧云殿失去威望,更要让祭司所,再没有白银祭司的立足之地!”
他分析得太仔细,几乎还原了这件事情的部,一番话将陵姬堵得心口发闷又不能发作,眼前这位虽然总是谈笑风生的一副笑脸相迎,实则却不是个好惹的主!如果他这个局外人都知道了,那么,君上那里……她的眉头轻皱,怕是君上、也是知道了吧,君上那样清明的慧眼,她这点小动作,倒是显得自己无事生非!
见她脸上挂不住的“平静”,雎羽上神手中的折扇又晃两下,“罢了,是真是假,你心中最是清楚!此次你虽然不惜以身做饵还失败了,但是本君也就是猜一猜,你也不必与本君争执个输赢!只是……”
“只是什么?”
雎羽上神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桃花脸上的笑纹更深了:“只是如此一来,陵姬啊陵姬,你这王妃在凤翎的心中,你觉得,会扣几分?”
陵姬抿着唇,说不出话来。
“好了,多说了这些个闲话,天都要亮了,本君乏了,你退下吧!”
心有不甘的陵姬咬牙用力的揪住自己的袖子,勉强的一拜,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