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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翎王看一眼地上那几个婢女,他对为首的那个宫女有些印象,像是皇叶的贴身婢女,叫什么一时没想起来,不过今日这摊事不管她是什么目的,也是逃不掉刑殿的处罚了!
凤翎王索性将黎月打横抱起来,回头对榈木说道:“这些宫女都送至刑殿等候发落,稍后让刑殿审完,叫刑官亲自来与本王汇报!”他凌厉的看一眼那个唤做辛奴的婢女,“我要知道,是谁给了她这个胆量,敢动本王座下的人!本王就不信,以她一个小宫女的阅历,会识得这等大荒时代的险恶妖法!”
“是!榈木一定吩咐刑殿好生审查!”他抬头担忧的看一眼黎月,“不知黎儿也……”
“只是耗了些真气,本王来处理便是,魔医入宫后先看护皇叶的伤势要紧!”
“是,王!”
“还有,宫医来了之后,给她在栖梧殿辟出一处偏殿,这段时间就让她住在殿中,也不必去往宫外了,来回折腾确实麻烦。”
榈木星爷朝着他作个揖称是。
昭河殿。
凤翎王怀中抱着黎月,老远的守门侍卫便迎上前给他作揖,大开殿门。
“昭河殿闭门不见客,除了榈木和羿天,谁人都不许进殿来,否则一律宫规处罚!”
水迷宫除了各处重要的出入口有魔兵把守,重要的几处司所有步兵,昭河殿也是常年有魔兵守卫的处所之一,因偶有发生过硬闯觐见的朝臣,凤翎王不胜其烦,遂在昭和殿门口设了一些守门的侍卫,也省的旁人扰了他清净。
守门的侍卫单膝点地,“是!”
羿天本在昭河殿的书房中等待凤翎王,瞧见了动静便也入寝殿来:“王,黎儿怎么会身是血……”
“不是她的血,是皇叶出事了!这泼皮又是死心眼的乱来一通!”他疾步想着自己的床榻走去,羿天二话不再多言,在后头紧紧跟上。
凤翎王将摩里黎月小心放到床榻上,将她侧翻身背对自己,伸手按在她的脖子上,凤翎王的手上发出银色的圣光。
羿天看得疑惑,但是也因为自己只是个凡人,不大能懂这些神仙的术法门道,也不敢打扰凤翎王施法。
“你去碧云殿,给她领两身换洗的衣裳来,她这身沾了血的衣裳,本王看着很是碍眼。”凤翎王回头看向羿天,“碧云殿那几个丫头是本王的人,你亲自去,不要声张,若是问起来,只说是大祭司戏水弄湿了衣裳。”
羿天虽然不太明白凤翎王此言为何,但是他心中也明白王自然有他的道理,点头领命就去了。
神月阁,占星台。
一袭白色斗篷的女子,站在祭塔上,斗篷下的她眉眼清秀,神贯注,凝神望着星云出神,心中默念着术法,手放在星盘上更是变幻着多种让人眼花缭乱的手势。
在一旁随侍的小星官端端正正的端着一册文书和一支笔,静悄的看着这一切的运作,连呼吸声都调整到很慢的节奏,生怕打扰了祭司。
“变了!”白色斗篷下的女子忽然说了一句,袍子下那张清秀的脸,变得有些迷惘和、严肃。
小星官端举着文册不敢出声,只疑惑的同时望向了那以他的修为尚且参透不了的星轨,那繁复的星轨和星运里藏着许多秘密,也只有时时关注着这一切的文珠祭司最清楚了。
只见白色斗篷的女子突然跪下来,双手放在胸前恭谨的闭上双眼,开口喃喃的说了一串他没有听清楚的话。
他也随之跪下来。
直到白色斗篷的女子睁开眼睛站起来,小星官才小心翼翼紧随其后下了祭塔。
“大人,可有什么要紧的要记下?”
她站住脚,回头再看一眼那已经消散的星云,斗篷下的脸不知为何,显得忧心忡忡:“变了!星轨变了!”
“啊?是什么变了?”
文珠祭司抬头看向更高的地方,直到看见那散开的星云,再往上,碧蓝色的拱顶,水光映着的星辉。
她忽然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大人?可有什么需要小人记下?”
“嗯……有一句,你记下来。”
小星官马上抬手执笔竖着耳朵。
“摩纪百年,红星将现,双星汇聚,千机变!”
晡夕听完这句,手在册上犹疑了一下:“红星?敢问大人,红星是指……?”
白袍女子看着他,抬指在他的文册上点一下:“此刻星轨变幻,本座也无法窥得先机,如若是……”她心里隐隐有些奇异的感觉可是又说不出来。
她心中有一句话不敢说出来,只怕这句话不该记在她的行事录上。
“晡夕,你可曾听说过,人间的帝王星?”
晡夕星官点头,“晡夕昔日曾在幽冥司担过文史官,自然是知道一些关于人间帝王星的事迹,传闻人间若出一圣贤之帝,主这位未来君王的紫宸星便会与他同日星现,人间便称作是——帝王星!”
“那你又可曾听说过,神仙也会有帝王星的星运?”
晡夕星官思忖半晌,摇头:“不曾!帝王星主人间君王的命程,神仙虽然也有自己的星宿,却是不会有这等帝王星的昭示,最具帝王之运的天君他老人家的星宿,也都只是团团围绕了三层紫气,仅此罢了!”
文珠祭司蹙着眉头,摸一下自己的左手腕,似乎咀嚼着他的这番话:“若是携了紫晨星出世的孩童,一生命程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