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山也去过夏至家很多趟,知道夏至和父亲不是很亲近,看到夏至一个人在外面做生意,还觉得自己十分能理解他。
也许夏至就是想证明一下自己,让自己父亲看到自己的优秀。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难道我会一个人在外面硬撑着,解决了所有的事情,等到做出来成绩之后,狠狠的甩父亲一巴掌:看到没有,没有你我照样活的很自由,说些这类傻话?”
内山虽然还是面瘫着脸,但是眼神有些游离,不敢对上夏至,显然他就是这么想的。
“你以为我是电视里偶像剧里面的脑残啊。”夏至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头。
“难道不是吗?”
“我从来不看偶像剧好不好。”
“是,没错,倒是经常看漫画,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了。”看到夏至又有长篇大论的趋势,内山马上转移了话题:“好了,所以你这是打算和伯父说?”
“没错。这都是小事。”
夏至之前做生意的时候并没有和家里人说,只有母亲知道,还是之前夏至手中资金不够的时候,从母亲那里要的,不过现在公司已经开始盈利了,钱早就还了回去,但是泽田夫人可不知道夏至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
泽田议员虽然不经常回家,但是起码一个星期有一天会回来,见到父亲之后,夏至马上跟着他去了书房,然后把自己生意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了,还有自己遇到的困难。
“那个公司是你的?”
“您知道?”夏至挑了挑眉毛,公司里面卖的都是女人的东西,还以为父亲从来没有印象呢。
泽田议员点点头:“东西卖的挺不错的,那个公司是你的,还是你找人合干的?你好好的和我说说。”
他的眼中闪着精光,和夏至说话的声音也十分的温柔,在夏至的印象中,这简直的温柔可没有几次。
夏至可知道父亲的性子向来是无利不起早的,她认真的说道:“爸,公司是我一个人的,是我的,就算是爸爸,我也不会让你在里面动手脚的。”
“所以说让你好好的和我说说这件事嘛。”泽田议员鄙视的说道,在公司里面动手脚获得好处是最愚蠢的办法,只借助这个公司的名字自己就可以办很多事情了好不好。
夏至点点头,意识到父亲和自己的想法截然的不同:“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回答。”
“嗯,那好。”泽田议员问了很多在夏至看来一点都不重要的事情,然后几个电话下去,一直纠缠公司的政府人员就再也不登门了,处理事情的速度十分快。
之后几天,泽田议员天天回家,处理公事,甚至在和秘书说话的时候,也让夏至在一边听着,等到书房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还会让夏至发表对某一个观点的意见。
半个月之后,泽田议员不得不承认自己儿子根本就没有做政客的天分,不,也许不是没有天分,而是他生错了时代。
让夏至谈论对某件事的看法,从中很能看出来一个人的性子。
夏至的心胸很大,目光也长远,就是手段有些太和善了,对上了敌人总是想给他们留下来生机,这让崇尚斩草除根政策泽田议员有些不满。
他觉得要打击别人就应该让别人彻底的崩溃,现在在政治上,虽然说已经没有古代那一套除九族的政策了,一人被定了罪,九族都得受到连累。
但是人走茶凉的事情十分的常见。
最简单的例子,如果自己在政治上失败了,儿子根本就别想从政,最好的路子就是远走他想,不过多的露在公众场合中,如果还在这里露头,甚至抱上了一个大腿,仍然有很多人会嘲笑:
“看,这就是之前泽田议员的儿子。”
“哈哈,想不到他竟然也会有今天。”
“早就看不惯他丑恶的嘴脸的。”
“他现在在忙什么?咱们也可以多光顾一下啊。”
这里面的肮脏事不知道有多少,被逼死的更不知道有多少,自己儿子就是太容易把人往好的地方想了。
不过他年纪还小,有这样的心思十分正常。
如果在战乱的时候,儿子性情温和,就会显得与众不同,但是现在一个个都好像笑面虎一样,没有外因,就会内斗起来。
泽田议员虽然感觉到可惜,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有一股轻松,一家人都从政可不是什么好事,时间挨的太紧了,就好像皇帝和皇子一样,关系复杂的很,但是皇帝和皇孙之间就没有这一层顾虑了。
在他心中还是把自己的事业看的比较重的,心中对夏至从商也很满意,他们家现在也是两条腿走路了,发展的速度可以更大一些。
从这天起泽田议员再和夏至说话,说的都是和商业上有关的事情,甚至还会带着他出去参加一些聚会。
一时间,夏至好像成了泽田议员第二,在家的日子急剧减少,不过,父子两人的关系倒是好上不少。
夏美看在心中,十分不高兴,原来她觉得自己父亲太刻板,母亲太懦弱,和他们一点交流的语言都没有,还好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对着哥哥发泄,他总会哄着自己。
但是现在夏至和父母的关系都好了起来,她倒是成了一个外人,一时间气不过,直接堵住了夏至,大声宣布道:“我要离家出走!”
夏至看了一下时间,这个时间点,父亲肯定不在家,母亲还在午睡,他们在客厅说话也打搅不到她,抬头问道:“那你稍等一会儿吧,母亲现在在家,我叫她起来,我们一起听你说。”
夏美急忙抓住了他的手:“你干什么,咱们的事情你竟然敢对爸妈说?”
“所以呢?你是专门挑这个时间点来对我的说的吗?如果爸妈都在家,你肯定不会说这话了吧,啊,对了,不是不会,而不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