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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沈墨踏步上前,一刀劈开绑在林幼薇手上的半指粗麻绳,语气关切而又隐隐有些自责。
是自己对她疏忽了照料,才会让人有机可趁。
幸好没有酿成大错。
林幼薇只是眼眶红着,不停掉泪,一边哭一边笑,“没事,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只是刚开口,舌尖的伤口便有股撕裂的痛,鲜血不断流淌。
沈墨轻轻抱着她的脑袋,心疼不已。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妮子在做什么?
只怕自己再晚上那么几分钟,她就咬舌自尽了
“是我不好。”
沈墨扶着她,满心内疚。
“不,不关你的事。”
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林幼薇紧紧抱着沈墨,身体上的疼痛反倒是不值一提了。
真希望他能就这么抱着自己。
一生一世。
他的肩膀,仿佛有种能够让人走火入魔,沉溺其中的安和踏实。
厚重而又不失温存。
伸出手,轻抚她脸上殷红的巴掌印,沈墨心中的杀意止不住地上涌。
“他们是斧头帮的人吧?”
语气中,杀意沉沉。
这段时间,磐石帮将原有的所有业务几乎都甩手清空。
接手的人自然是其余三大帮派。
短时间内,三大帮派赚得盆满钵满,势力范围几乎囊括整个海市。
他已经够退让的了啊?
为什么还要对自己的人下手?
此刻,他的内心中翻涌起一阵疯狂的想法
“是。”
林幼薇点了点头,“你从境外回来的时候,有没有惹上什么麻烦?”
闻言,沈墨松开抱着林幼薇的手,眉头紧锁。
麻烦?
应该没有吧?
不对
李富察???
海市政界高官的儿子?
难不成
是他怂恿斧头帮下的手?
“我知道了。”
想到这里,沈墨冷冷地道了一句,“李富察,多半是他找人下手的。”
“李富察?李显的儿子?”
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沈墨的肩膀,林幼薇眉毛轻挑,神色有些不自然。
“你听过他。”
沈墨看着她,一边带着林幼薇走出大门,坐上车。
“听过,富家子弟,风流成性,干了不少家喻户晓的坏事,仗着他爹在海市的地位,为所欲为。”
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沈墨,林幼薇只觉得身上的疼痛都被下意识忽略了。
或许,这就是爱的魔力吧。
其实,不只是沈墨不太相信林幼薇对自己的爱居然能够在相识短短一个月内就达到了这种层次。
就连林幼薇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
她居然会对一个认识甚至不到一个月的男人如此死心塌地。
爱到愿意为他付出所有。
哪怕是生命。
但她很释然。
爱自有天意啊。
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的事情没有答案,没有来由,也没有解释。
她只需要知道,沈墨是自己这辈子唯一会爱的人,那便足矣。
无谓生死。
一路上,林幼薇不停地想跟沈墨说话,后者见她嘴角依旧不停淌血,表情严肃地让她把嘴闭上。
笔直地开到最近的医院。
经过医生检查后,有些轻微的耳鸣和脑震荡,休养几天就没什么大碍了。
“这两天我会让人照顾你的,喝粥,不许吃饭。”
检查完没什么事,沈墨就让肖明几人先回去休息了,然后拿着药一路开车送林幼薇回家。
“知道啦。”
感到沈墨对自己的关切,林幼薇俏皮一笑,“明天伯母做手术我想陪着你。”
“就是今天了。”
隔着车窗,沈墨指了指天穹尽头泛起的鱼肚白,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过段时间就要办婚礼了,你想脸上带两个巴掌印穿婚纱啊?”
“哼,不去就不去!”
林幼薇一脸的不情愿,这可是拉近将来婆媳关系的好机会啊何况自己还没见过沈墨的家人呢。
或许,是他不愿意吧
还什么婆媳关系。
都是自己异想天开!
虽然真的很爱沈墨,但林幼薇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对于爱情这种事情,自然还是有些执拗。
眼见着她气鼓鼓地下了车转身就走,连头也不带回一个,沈墨不由得感到好气又好笑。
女人就是这样,爱耍小性子。
呼地一声。
沈墨也没多说什么,踩着油门就走了。
“混蛋!”
眼见沈墨跟开赛车似地溜了,林幼薇紧咬银牙,忿忿地跺了跺脚,“等到了婚礼那天,看我不把你吃掉!”
时间已经过了六点了。
太阳照耀在山岗上,从高楼大厦的落地窗反复折射,眺望远方,倒是颇有些波澜壮阔。
沈墨停下车子,倚靠在车窗上,从怀里抽出一支1916,静静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