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这事姜知渺原也不想瞒着徐有容,回去的当晚,便将脱籍的事说了。
见她随口一说,徐有容瞪大了眼,脑子嗡嗡的,登时就愣住了,“脱籍?你是说脱籍?”她震惊道。
说实在的,自姜家抄家之后,她就没想过还能有脱籍的一日,贱籍之人最想的便是能脱籍,只是,脱籍一事,实在是难于上青天。
蜀道虽难,但也没有脱籍的事难,一般来说,若是在朝中没有熟识的掌管籍贯的官员的话,是万万不可行的。
当初给白露脱籍,她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办妥的,只是当日的她还是姜家的妾室,虽说是个不得宠的,但在外头也是有几分颜面的,这才将此事办妥。
但,如今既无姜家可以依靠,又无熟识之人,又怎能办得妥脱籍之事?能说的动官员冒这个险帮流放之人脱籍?
徐有容呆了半响,急切道“渺渺啊,脱籍的事不急,就是一辈子都脱不了娘也没觉得有什么,你,你可千万不能做些损及自身的事啊。”她忙拉着姜知渺的手,焦急道。
“娘!你都想哪儿去了啊,我做的都是正当的行当,绝对不会损及自身的。”姜知渺无奈唤了她一声,失笑道。
徐有容回过神来望着她,后怕道“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对你无害,那娘就放心了。”说着,她疑惑道“只是,不是说脱籍很难吗?怎么这会子突然就能脱籍了呢。”
姜知渺笑了笑,将和霍祈交易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与徐有容听,徐有容瞪大眼,望着院里的菜地,有些不可置信。
药剂这事她是知道的,且菜地的变化她也是看在眼里的,她虽然吃惊,但自流放之日起让她吃惊的事多了去了,吃惊过后便是麻木了。
只是,她没想到,那回春药剂居然能让她们娘几个脱籍,实在是让她震惊,但听着听着,震惊也变成了理所当然。
当即陛下不是明君,百姓赋税重,苦不堪言,早已是一肚子怨言,无奈碍于天威,只能将这些疼痛咽下,整日里像个游魂似的度日,不为自个儿活,也不能为自个儿活。
正因为农民的日子难过,甜水村的众人才挤破脑袋似的想将自家的娃娃送到学堂里读书,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能考了秀才,指不定就能实现阶级的跳跃。
大栩国奉承士农工商不假,但士有权,工和商有钱,只有农民什么都没有,一不小心还会无粮度日。
霍祈重视,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如此惠国惠民的大事,仔细想想,只是脱籍也确实不算什么。
“渺渺”徐有容忽然开口唤了一声。
“嗯?”姜知渺应了一声,只听她道“可真是苦了你了,每日不但种地,还操心着脱籍的事,娘对不住你啊。”
姜知渺愣了一下,劝了几句,这才让徐有容面上又挂了笑。
霍祈的办事效率不错,种出了姜知渺同款蔬菜后,便将回春药剂的事以八百里急报的方式递到了当今圣上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