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里的规矩,拜访老人家必须是早上,所以天色才蒙蒙亮,秦时序就将苏如月给喊起来了。
昨夜两人又回到了之前那样,一个睡在屋里,一个睡在屋外。
没了秦时序这个大火炉,苏如月脚凉了一夜,直到现在也没热乎起来,她坐在床边,身上披着袄子,弯着腰,双手搓着微凉的双脚,叹了一口气。
秦时序站在屋外,正要敲响并没有关严实的门,就听见了这么一声叹气,他手中的动作微顿,站在原地好一会,才转身离开。
等苏如月睡眼惺忪地穿好衣服出来时,外间的单人床早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了,一旁的桌上摆放着洗漱的水缸牙刷等等,桌角下还放着一个水瓶。
她原本因为失去秦时序这个大号热水袋的坏心情一下子得到了治愈,虽然,他有些呆,但是他是个贴心的好男人!
苏如月端着水缸和牙刷从屋里一出来,就看到了厨房上方的烟筒正在冒烟,秦时序已经在做早饭了。
她刷过牙洗了脸后,站在屋檐下开始编起了头发。
乌黑亮滑如绸缎般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细白如羊脂玉的手指在发间穿梭着,她微微低着头,嫣红的唇角勾着淡淡的笑意……
秦时序站在厨房的门前,一抬眸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他的眼神里渐渐地多出了抹温柔。
此时,天已经大亮,暖洋洋的日光从云里穿过落在女人挺俏的鼻尖上,她手中的动作已经停下,好看的鱼骨辫已经编成了,蓬蓬松松的,带着一丝的慵懒和俏皮。
苏如月一偏头,就看到了秦时序,嘴角的笑意扩大了。
“你早上起得也太早了吧,昨晚你什么时候睡觉的?我都睡着了,也没听见你进屋的动静。”
秦时序没见过苏如月的这种编发,觉得有些新奇,他想,这大约是她那边才有的东西。
“记不清了。”
他昨夜将她的棉袄棉裤洗过后,又把三个孩子的衣服都给洗了,接着打扫了一下杂物间,顺便把浴桶又清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