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望月楼。
总经理办公室。
戴春风伫立在玻璃窗前,眺望着不远处的西江,心绪翻腾不已。
金毛拿下机关海鲜酒楼后,气焰必然再涨三分,他这位大佬都快要吃不下这个马仔了。嗯,必须想个办法不着痕迹地打压他一下。
有点难。
这要是换了别的什么人,创造个机会让他挨顿揍,目的随即也就达成了。可金毛这小子揍人的功夫不入流,挨揍的本事却是一等一,寻常这种套路对他来说恐怕起不到多大的效果。
要么送他去牢里上两年学?
这倒是简单,金毛身上背着的案底可不少,没了他戴春风的庇护,分分钟就得被雷子抓了去,也不必担心金毛会把他春风大佬咬出来,一来金毛不是那种软骨头,二来,金毛参与的那几件事,他做为大佬早已经洗得干干净净。
只是觉得可惜了。
正犹豫,手下马仔敲门来报,说金毛和他的一众弟兄回来了,但情况看上去不太好,弟兄们身上个个都带伤。
戴春风明显一愣。
怎么可能?
对方不过几个泥腿子而已,即便是皮糙肉厚能打抗揍,但碰上了金毛这种真敢要人命且拿了把二连响沙喷子的狠角色,应该只有被吓尿的份呀。
容不得多想,戴春风快步走出办公室,来到了酒楼大堂,近三十弟兄灰头土脸堆在了大堂一隅,戴春风不由现出几分愠色,这群王八羔子没一个懂事的,怎不知道找个僻静地呆着呢,就这模样这场面,不得把酒楼的客人吓一跳?耽误了老子的生意,特么谁来赔?
当然,这种事只可暗自生气不可开口斥骂。
“怎么了这是?栽了?”
金毛默不作声,这是他出道以来最为耻辱的一战,倒不是因为挨揍挨得惨,也不是因为着了人家的道毫无还手之力,而是……不可说!打死都不可说!
旁边一位面门处血肉模糊的小头目泪眼汪汪的代为回答道:“大佬,海鲜酒楼那边太不守规矩了,他们,他们用暗器伤人。”
暗器?
戴春风一脸迷茫,难道遇上了巴蜀唐门三少爷?
那头目哭丧着脸摸出了一只血迹未干的铁蒺藜:“喏,他们就是用这个先伤了金毛哥,紧接着又伤了我……”
戴春风从这兄弟的描述中基本上还原了当时的过程。
那黑脸壮汉比金毛高了整一头,宽了好几圈,单手能把金毛拎到离地,而且还是个练家子,放眼自己这边的手下弟兄,能跟人家过上两招的恐怕是一个也找不着,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怎么能打的壮汉也禁不住喷子连轰两枪。
倒是那个拿弹弓的年轻人显得有些高深莫测,不容易对付。
戴大佬虽然无意染指海鲜酒楼,只是想收个保护费来维护一下规矩,但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调整态度,金毛毕竟是他的手下弟兄,被人揍成了这副模样,他要是不出头,江湖上的朋友还不知道会怎样看他呢。
嗯,可以先派个人去跟他们谈谈……当然,谈判不是目的,目的则是借着谈判的机会探一探对方的虚实,兵法上不是说了嘛,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戴春风怜悯地看了眼金毛,这就是大佬和小弟的差别,就你小子,离翅膀扎满毛还远着呢。
“去财务那边支五百块,带你的弟兄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金毛点了支烟,只抽了一口便丢在了地上,那味真是邪性,烟好似也被污染了。
“不用,这点伤不碍事……”金毛起身就走,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冲着戴春风央求道:“大佬,等你动手的时候,叫上我一声。”
……
朝明县局。
一辆印有警察标志的面包车驶向了大门,见大门紧闭,习惯性地摁响了喇叭。
一身着深蓝色工服的门卫慌忙跑出传达室,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慌不迭推开了铁栅栏门。
面包车刚要启动,忽又踩下了刹车,车窗玻璃摇下,露出一张英气面庞。
“老顾,你今天值什么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