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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侯府的柴房里,白绵绵正在气恼。
她本来以为跟着周世渊回来是过好日子的,谁知道她却被安置在了柴房。
她小心的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口,轻轻“滋”了一声。
这么长一个口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在脸上留下疤痕。
如果留下疤了,周世渊肯定不会再对她这样好了。
正这么想着,柴房的门被人推开,两岁多的周玉杰冲了进来。
“玉杰,你怎么来了?”
“是你父亲让你来看我的吗?”
周玉杰眼里有着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深沉。
“玉杰,娘亲的脸好痛,你给我呼呼好不好?”
白绵绵朝自己儿子撒着娇。
周玉杰眼里闪过一抹厌烦,这个蠢女人,他们就要大祸临头了,她还在这里撒娇。
如果不是这具身体才两岁多,懂太多会被人认为是妖孽,他才懒得应付这个女人。
周玉杰耐着性子,扒拉着这幅才两岁多的身体上去给白绵绵吹,然后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表情说道:
“娘亲,我刚刚听到父亲说要把你卖去勾栏坊,把我改为奴籍送去庄子上。”
“什么是勾栏院啊?还有送去庄子上我是不是就看不到娘亲了?”
“什么?”
白绵绵脸色一变:
“你父亲真的这么说?”
“不,这不可能!”
白绵绵下意识的反驳道。
周世渊待她很不错,她自信也将找周世渊拿捏的很稳,他怎么会将自己发卖去勾栏院?
最重要的是,玉杰是他的亲儿子,他怎么可能这么做?
这个蠢货!
周玉杰在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表面却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摸样:
“我是刚刚在厅里听到父亲和爷爷说的,说是元夫人要他们这么做的。”
听到这话,白绵绵总算信了几分。
又是元昭!
回来之前,她就和周世渊打听过元昭的事情。
位高权重的大将军之女,不是她这个什么都没有依仗的乡村女子能比的。
她所能依仗的便是周世渊对她的心还有自己生了一个儿子傍身。
周世渊还说元昭大度,结果昨天那人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不说,今日更是要将自己发卖去勾栏院。
这可如何是好?
“玉杰,我们逃吧。”
白绵绵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