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南则是匆忙点头,像是巴不得眼前的美妇人,不把她们当成普通商贾来看待。
而此时,替徐长亭牵着马缓缓同行的李澄心,继续向徐长亭解释道:“除了这些之外,也没有问起其他了。吴江南也没办法,迫不得已之下也只好收了你大姐补的布钱。”
“吴江南这个叛徒!”徐长亭无语的说道。
李澄心会心一笑,他知道徐长亭嘴上虽是如此说,但心里是绝不会把江南真当成叛徒的。
“公子,你还是要好好想想,一会儿回到府里后,该怎么应付你大姐跟母亲才是。我这边呢,自然是以吴江南今日交代的为主……。”李澄心替徐长亭担忧道。
徐长亭下意识的点着头,随即突然停下了脚步,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狐疑的转头看着李澄心,问道:“什么叫你这边自然是以吴江南说的为主?难不成吴江南告诉我姐跟我母亲的还是假的?李青衣不是商贾不成?”
李澄心愣了一下,急忙解释道:“不不不,公子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你跟我们家小姐的事情,自然是以吴江南说的为主。我这不是怕……怕你大姐跟母亲误会你跟小姐已经私定终身……。”
“真是这个意思吗?”徐长亭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真是这个意思!要不然呢?”李澄心双手一摊,一副坦诚的样子。
徐长亭深吸一口气,继续迈步向前,思索了一番后问道:“谢敬尧啥时候回来?”
“快了,估计就这几日。”李澄心急忙说道,并暗暗长出一口气。
李澄心的马车远远跟在后面,霍奴儿跟棒槌也是牵着马跟在后面,李澄心一直帮徐长亭牵着马,与其走在最前面。
“对了,有一个关于酿酒的生意,你们兰亭布行感兴趣吗?”徐长亭不动声色的问道。
“酿酒的生意?公子不是不喜欢喝酒吗?怎么还想起做酿酒的生意了?”李澄心有些奇怪的问道。
“我穷是因为我不喜欢钱吗?不喜欢喝酒难道就不能做酿酒的生意了?”徐长亭反问道。
“这……这倒是。”李澄心笑着说道:“那不知道公子有什么打算?还像以前你跟小姐订下的规矩一样?”
“想什么呢你,以前让你们家小姐占尽了便宜,这一次可没那么容易了。再说了,你去看看我们家,都穷成什么样儿了?回到丹凤城都多长时间了,家里的添置还是空空荡荡的,要是不缺钱的话,也不至于十文钱就买你的布料了。二一添作五,你们出钱,其他都由我来做。”徐长亭淡淡的说道。
“二一添作五,你与小姐一人一半,那自然是可以。”李澄心毫不犹豫的回道。
随即徐长亭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这件事情也很着急,三日之内你就得拿出五千两银子来,要不然的话,我怕错过机会后,就得明年再做打算了。”
“没问题,这件事情都不需问小姐,我就能做主。对了,五千两银子是送到府上还是送到公子指定的……。”李澄心一时心直口快,说道一半后,尤其是在徐长亭缓缓转身凝视着他时,李澄心便意识到自己昨日刚撒的谎被拆穿了。
“嘿嘿……徐公子,事情是这样的……你得听我解释……徐公子你慢点儿,你听我说……。”李澄心牵着九斤,奋力的追赶着脚步加快的徐长亭。
待李澄心追上后,徐长亭一脸冷笑,原本苍白的脸庞看起来格外瘆人:“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肯定让霍奴儿把你李澄心揍成猪头!”
“徐公子,你听我解释,事情是这样的,小姐那边确实是出了一点儿事情,要不然谢敬尧也不会回去的。是的,我承认,这件事情跟钱财无关,但小姐不想你担心……所以就……。”李澄心飞快的解释道。
徐长亭放慢了脚步,不过并未理会李澄心。
李澄心的说辞,以及他刚刚很紧张的跑过来告诉自己,自己跟李青衣的事情被母亲跟大姐知晓了,这都显得有些不同寻常。
不错,因为北魏跟南唐之间的战事,以及父亲在西宁为刺史的原因,自己与李青衣之间的事情没办法像常人一样公开。
北魏、南唐之间的战事,虽是两国之间的事情,与民无关。
但自己这个民,终究是西宁州刺史徐仲礼的儿子,一旦这件事情被有心人拿到朝堂之上做文章的话,于他们一家人而言恐怕还真是百口莫辩了。
实在受不了李澄心在耳边的呱噪,徐长亭抢过缰绳,不耐烦的挥手道:“行了行了,别在这浪费口舌了,这件事不怪你。”
“多谢公子。”李澄心立刻笑逐颜开,而后继续问道:“那公子刚刚说的酿酒坊一事儿,是为了诈我才说的呢,还是确有其事?”
“难怪李青衣放心在北魏掌管生意啊。”徐长亭笑呵呵的说道:“是确有其事,不过这件事情,我会在给李青衣的信中提及的,至于需要你做什么,准备好银子就是了。”
“好,我随时听候公子吩咐差遣。”李澄心谦虚恭谨的说道:“不过若是公子用银子的数目较大的话,还望公子能提前告知我一声,我好提前准备,以免误了公子的大事儿。”
徐长亭不耐烦的挥挥手,让李澄心赶紧闪人。
提及银两徐长亭也是一阵头大,这个时期并没有钱庄、更无银票啥的,若是有人用到了很大数目的银两,其实光是运送都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从而使得镖局在这个时候是格外的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