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弱的意志力一寸寸失守。
江拾月推搡在陈山河身前的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改为攀在他的脖子上,像是拉着他吻向自己。
病房里一片安静,只剩下两个人交织在一起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咔。
江拾月身旁的门把手传来拧动声。
她浑身一僵,理智瞬间回笼。
但,陈山河不知道是听觉被酒精麻痹了还是冲动上头,总之没有半点停手的意思。
江拾月侧头躲开他的亲吻,努力平复呼吸。
“奇怪,这门怎么打不开?”门板后传来护士纳闷的声音。
江拾月跟护士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不敢说话,伸手推推又凑过来亲他的陈山河,又指指门板,无声示意他:有人。
病房里是亮着灯的。
陈山河看见江拾月的示意,却不肯动。
江拾月:“……”
难道脑子是被酒精腐蚀了吗?
门外的护士又推了两下门。
江拾月清晰地感觉到护士手上的力度,越发着急,眼神求饶。
“39床在吗?39床开下门。”
江拾月听见护士的喊声更着急,推搡陈山河的力道又大了些。
陈山河终于动了,他低头再度贴着江拾月的耳朵跟她谈条件,“留下?”
江拾月:“……”
“39床在不在?查房。”
江拾月不敢再耽搁,忙点头。
她衣衫不整,呼吸不稳,肯定也一脸春相,不敢和护士面对面,匆忙钻进墙边的木柜里。
木柜是用来给病人放被褥衣物生活用品的,空间不算小,但藏个人明显就不够大了。饶是江拾月算得上偏瘦,也才勉强蜷缩进去。
刚关上门就听见护士推开门的动静。
其中一个护士转动了下门把手,嘀咕:“咦?门把手没坏呀!刚才怎么打不开呢?”
另外一个护士吸了吸鼻子,皱眉训陈山河:“你还是个病号,喝这么多酒合适吗?”
陈山河没说话。
又恢复成了往日里的寡言。
那个转门把手的护士打圆场,“医生都批了应该问题不大。快点吧?先给他量下血压,咱们还有好几十张床要查呢!”
很快护士们例行检查完,嘱咐陈山河,“晚上别乱跑,早点睡!好好珍惜住单间的幸福吧,明早会有新病人搬进来。”
陈山河点头,“好的,谢谢你们。”
护士走时,还体贴地关上了灯。
江拾月又等了一会儿才推门出来。
脚刚落地就被陈山河抱了个满怀。
江拾月气得在他胳膊上连拍好几下,压低声音骂:“陈山河,你脸呢?要不要了?”
陈山河一脸理所当然,“我跟自己媳妇儿要什么脸?”
江拾月:“……”
行,她不跟醉鬼计较。
江拾月伸手穿过陈山河身侧去够门把手。
却被陈山河拖了回来,拦腰抱起她往床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