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河目光微动,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下。
最近一直跟江拾月朝夕相处,加上感情渐深,一直都不愿意面对江拾月反常背后的疑团。
“以前就好奇”这句话让陈山河心头一跳。
他记得,四年前遇到江拾月的时候她不是这样的。
她对大院没好感,也不喜欢大院。
赖上他仅仅因为不用干农活。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生根发芽,时不时就会觉得异常。
陈山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翻腾的疑虑。
最起码江拾月的人品没问题。
或许是她藏的过深?
假如她真包藏祸心,自己到时候该怎么办?还能下得了狠手吗?
“陈营?陈营?”
旁边的战士连喊几声。
陈山河回过神来,走到江拾月身边,一手从她手里拿过话筒,另外一只手跟她十指相扣。
两个人相视一笑。
陈山河转头对着大家道:“行了!都是兄弟,我就不废话什么了。大家吃好喝好!”
说完牵着江拾月的手往他们的桌子走去。
未来的事未来再说,眼下,她只是他的妻。
晚上江拾月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边一沉,接着腰上搭上来一条胳膊。
手还在她腰侧摩挲了下。
江拾月清醒了几分,往陈山河怀里靠了靠,鼻尖蹿入浓烈的酒气,闭着眼问他,“被他们灌酒了?”
中午饭局散了之后,陈山河被下面的副营长和几个连长拉走,说是去打牌。
晚饭让小战士过来传话,说不回来吃饭,江拾月就知道得喝酒,只是没想到陈山河会喝这么多。
陈山河点点头,“把你吵醒了?”
“本来也没睡踏实。”
江拾月本意是想减轻陈山河的负罪感,谁知道他竟得寸进尺,“反正醒都醒了,不如……”
不如后面的话没说,但是他的手从她上衣下摆伸进来,一路往上。
江拾月白天刚被嫂子们取笑了,忙抓住陈山河的手,“你醉了,先睡觉。”
“这不是在睡?”
江拾月:“???”
这是在睡觉还是在睡她?
对陈山河来说,两者没什么区别。
江拾月半推半就间被他撩拨地没了力气,只能予取予求。
想起什么,睁开眼,凶巴巴地威胁陈山河,“你要是再让这床发出半点动静,以后休想再碰我!”
话说得凶,眼睛水汪汪的,声音糯里带颤,实在不具备威胁性。
陈山河做不到的事,当然不肯承诺,就算这种事上也愿意骗她,只是低头吻她的唇,承诺了一句没实际意义的,“我尽量!”
“月月。”
意乱情迷时,江拾月听见陈山河哑着嗓音喊自己,睁开眼。
窗外月光不是很亮,她又泪眼婆娑,只能看见陈山河模糊的轮廓。
但是他一双眼睛比窗外的星星还亮。
“我们再生个孩子吧?”
“不要!”江拾月拒绝地干脆。
陈山河停住,问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