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月睡到日上三竿,才慢慢悠悠起床出门。
陈厂长不知道从哪弄了辆牛车来,上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一千套牛仔服。
这会儿正拿了一块大帆布往车上盖。
必输派整整齐齐列在牛车旁,那架势仿若送出征的战士。
江拾月:“……”
江拾月把阳阳交给刘圆圆,“帮我照看他一上午,不用你做什么陪他在招待所房间就行。”
刘圆圆点头。
江拾月蹲下身子跟阳阳平视,“阳阳,我得去卖衣服。你在这里等我好不好你放心我很快就回来。圆子姐你也认识,不能再跑出去找我,能不能做到”
阳阳直视江拾月,良久缓缓点了点头。
江拾月含笑摸摸阳阳的头,“我回来给你带大鸡腿。”
阳阳看了江拾月一眼。
江拾月莫名有些心虚,摸摸鼻尖站起来。
她好像许过阳阳好几根大鸡腿。
江拾月和陈厂长到了黑市门口却没能像以往一样进去。
江拾月报了名字后,被门口乞丐摸样的人领到了胡同里,他轻敲了三下门。
很快门从里面打开,江拾月看见了刚子。
刚子看见江拾月也是一怔,“怎么是你”
江拾月皮笑肉不笑道:“你猜。”
刚子:“……”
他招呼陈厂长把牛车赶进院子里。
领着他们往堂屋走。
江拾月打量着这看起来还不如黑市大的院子,心想:都说狡兔三窟,这乔四爷得做多少亏心事,巴掌大的地方就两个院子
这边约莫乔四爷不常来,堂屋里的家具陈设很旧,也比较老派。
屋子中央一张黑色高腿方桌,方桌四边各一把雕花圈椅。
房间里没人。
刚子指了指桌上的茶壶,“你们自便,我去喊四爷。”
陈厂长是个本分的好人,往往好人跟这种地方格格不入。急切地问:“为什么领我们到这里前面的院子不才是交易的地方”
刚子翻个白眼,“你弄这么大一车衣服进前面的院子合适吗”
陈厂长摸摸后脑勺,连说三个“对”,“是我想少了。”
江拾月自来熟地坐在桌边倒了两杯茶,一杯推给陈厂长。
陈厂长摇头,忧心忡忡,“你说乔四爷能买咱们衣服吗”
“能。”江拾月斩钉截铁道。
过了好一会儿乔四爷才推门进来。
六子跟在他身后。
“不好意思,有点事忙,让你们久等了。”乔四爷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