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金銮殿上鸦雀无声,所有大臣都在看着年轻的皇帝暴力抽打户部侍郎郭陶。
南宫燕抽了几十个嘴巴,心里的怒气才稍稍平息了一点,转身走回丹墀之上,伸手向站在大殿边缘的暗卫指了指:“接着给我抽!”
那名暗卫大步走到郭陶面前,解下皮带,冲着郭陶的猪头脸就抡了过去,啪啪的声音再次响彻大殿。
南宫燕回到龙椅上坐下,冲刚刚发言的苏浩章道:“轮到你了,你接着说。”
苏浩章哪还敢说,连忙摆手,他可不想被人用皮带掌嘴。
可南宫燕不想放过他,既然做了黄府极的狗,还敢出来狂吠,就要有被打的觉悟。
“苏浩章,大理寺卿对吧?”
苏浩章硬着头皮答了声是。
“这几个月你做了什么工作?查了几桩案子?”
苏浩章倒是机警,他头脑也好,连忙答道:“这几个月微臣确实卧病在床,不过臣仍抱病工作,最近处理的几桩案子都有微臣的签名,陛下一查便知。”
南宫燕眉毛一挑:“好!那朕问问你,刘奉河所犯何罪啊?”
刘奉河是张屠如的小舅子,被人诬告陷入狱中,后来被南宫燕通过替死之法救出,牢中报的就是暴毙。
如果说的是张屠如,苏浩章可能还有点印象,毕竟当初他要挟张屠如对付天一票号,这几个月以来,张屠如还陆陆续续传递消息给他,说计划仍在执行中。
可是南宫燕问的是刘奉河,苏浩章根本就没把张屠如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是利用他而已,哪知道刘奉河是什么人,又犯的是什么案子,这时被南宫燕问住,支支吾吾答不出来。
南宫燕转头四顾,目光在大殿边缘守卫的暗卫们脸上掠过,伸手指了一个。暗卫倒是明白人,立刻解下皮带向苏浩章走去。
“陛下!臣……”苏浩章还没说完,皮带已经抽了上去,顿时把下半句话连一颗大牙都抽进了肚子里,鲜血顺着嘴角流淌。
黄府极脸色阴沉。
南宫燕如此做,其实就是在打他黄府极的脸。
你不是说朕疏于政务吗?那你们又做了什么?几个月不上朝不算疏于政务?
明知理亏,但黄府极必须做点什么,不然这皮带冲着嘴巴不停的抽下去,恐怕要打死人,眼见郭陶已经躺在地上翻白眼了,暗卫还忠实的执行着抽嘴巴的任务。
“陛下!请陛下住手!”黄府极喝道。
南宫燕坐在龙椅上一摊手:“我没动手啊!”
“你……”黄府极只觉得心脏一阵阵抽搐,暗道好啊南宫小狗,你跟我在这玩脑筋急转弯哪。
黄府极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此时站在朝堂上的,都是这天下的精英,是士大夫!”
“所谓刑不上士大夫,陛下如此折辱臣子,恐怕是要寒了天下士人之心哪!”
南宫燕无动于衷。暗卫的皮带继续翻飞,郭陶已经彻底昏死过去,脸都抽烂了,苏浩章也在稳步急追。
“士可杀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