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申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大概是在说“士可杀不可辱”,表明自己不会提供任何有用的证词。
很快,两人被分别带走,西南驻军熟练地打扫战场,床子弩等重器就地存放。
十来人合力将其推回土匪的仓库,刚要走,一人鼻尖微动,拧眉问同伴“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同伴深深吸了几口气“霉味吗?”
那人摇头“不是,像是……火油?”
同伴面色微沉,仔细嗅了嗅,仍未发觉“没有啊,虽然你嗅觉比我灵敏,但你会不会闻错了?”
“这里木头不少,土匪再傻也不会把火油放在这里,一点火星子就全毁了。好了,别疑神疑鬼了,我们赶紧去收拾其他的。”
他说着把人往外推,那人却固执地道“我不会闻错的,就是火油的味道!”
话音方落,仓库内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一股浓烈的火油味霎时蔓延开来。
两人神色一变,下一瞬,一根点燃的火折子落在地上,火光登时冲天而起。
先前那人大喊“不好,有人故意纵火!”
随着他喊出声,仓库侧门闪过一道黑影,转瞬消失。
同伴眼疾手快地拔腿去追,却连个背影都没看着,只在树杈上捡到了一点被刮下的残布。
火油足有十来桶,火舌挨个舔舐,转眼浓烟滚滚,火势剧增,冲破仓库朝外涌,借着风势肆虐。
从山下看,仿佛整座山都在燃烧,刚赶到的楚清晚脚步一滞,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焦灼不已。
——山火难扑,而墨景郁还在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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