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银草在一处生意红火的酒楼,已晾晒装箱,秘密运回了京都。
楚清晚未曾得见,为此忧心了两天,总担忧出纰漏,夜里睡不好,眼睑下方起了明显的乌青。
嫣然调侃她:“小姐,你是担心藏银草呢?还是担心要用到藏银草的人啊?”
楚清晚脱口而出:“我当然是担心藏银草,那可是我们亲手采回来的!”
嫣然露出一个“是吗?我不信!”的表情,煞有介事地叹气:“也不知瑞山那边情况如何,都三日了,也没传个信回来。”
这话说到了楚清晚心坎上,但她不愿承认,嘴硬地道:“你那么关心,要不然亲自去看看?”
嫣然摇头:“我胆小,那些土匪穷凶极恶,我不敢。”
楚清晚幽幽地说:“在华清县时血溅长街,你可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嫣然从善如流:“那不是有小姐你在么。”
楚清晚斜眼看她:“少拍马屁。”
嫣然嘿嘿笑:“话说回来,王爷不能上阵,坐镇指挥的话,应该不会有危险。”
话音方落,便见一名暗卫行色匆匆,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在他用上轻功之前,楚清晚一把抓住他,问道:“何事如此匆忙?”
暗卫沉声回答:“瑞山传信,王爷被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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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山。
这个季节的瑞山已提前入秋,天高气爽,大片枫叶如晚霞浸染,层层叠叠绵延数百里。
若有闲暇,枫树下温一壶美酒,听深山鸟鸣,日落时分再缓步往深处去,人间美景便不过如此。